小餐馆老板，肖楠和宋妄楚坐在警局的长椅上，三个人都有些局促不安，宋妄楚更是已经被吓呆了。
“进来吧，到你们了……诶，你们两个去另一个房间……”
就在三人呆呆的坐着的时候，一个挺着油肚的警察踱步来到三人面前。
他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抬高自己的头然后垂下眼睑看着三人，嘴里还嚼着口香糖。
三人被带进一个小房间当中，与审讯室不同，这个房间里面都很是简陋。
老阮坐在里面抽着烟，他认真的看着法医刚刚送来的报告，上面是对那颗眼球的分析，分析显示这是一个人的眼球。
“坐吧……”
老阮按灭手里的烟头，认真的打量起来自己面前的两个小伙子。
“说说吧，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宋妄楚低着脑袋，脸色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一直都没有血色，肖楠在他旁边但是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他也被吓的不轻，额头还有细密的汗珠。
两人就算是大学生，到底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大学生，遇到这种事情别说让他们详细的描述了，两人现在都不想回忆。
老阮看着两人神情紧张，一副已经被吓傻的样子，他思量了一番，起身拉开了门走出去。
听到门被关上的一刻，宋妄楚和肖楠心里的紧张感一下就消失了一大半，老阮坐在两人面前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
不到五分钟，老阮又拿着东西走了进来，是两张白纸和黑色的墨水笔。
“既然说不出来，那就写下来，包括你们的姓名和年龄……”
老阮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两人面前，沉着声音说道，他的嗓音听起来很是粗糙，就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般。
宋妄楚和肖楠对望一眼，然后就开始伏在桌子上“唰唰……”的动起了笔。
魔都进入冬季之后，整个城市就像是失去了温度，只剩下冰冷的建筑还在巍然耸立。
在入冬前整个魔都就已经失去了生机，只是还有一些为了生存的物种还在黑暗中伺机而动。
握笔写字的两人除了自己的手，现在全身都是僵硬的，夜晚的气温要比白天还要低上许多。
肖楠倒是还好，只是宋妄楚本来从小身体就不太好，遇到冬天他感觉自己又没有办法活下去了。
宋妄楚不停的一边用嘴里的热气哈着手，一边不停的换着手写字。
宋妄楚唯一好的一点就是他的智商超级高，他从小就能用两只手同时写字，而且都写的一模一样。
就这样一直不停的写写写，终于在将近十点的时候，两人终于都停笔了。
老阮早就累的在一边的椅子上睡着了，还时不时的打着呼噜，呼噜声穿透了墙壁，把外面值班的警察都给召唤进来了。
“阮队醒醒，他们都已经写完了……醒醒……”
小警察赶紧去摇晃着老阮，不一会儿老阮倒是醒过来了，只是他整个人还是迷迷糊糊的，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队长，人家小伙子都已经写完了，时间不早了，赶紧让他们回学校去吧……”
小警察说完指了指宋妄楚他们，老阮这才想起来还有这档子事儿，赶紧的起来用双手搓了搓自己的脸颊，然后一把抓过白纸，就挥挥手示意两人可以离开了。
在小警察的带领之下，两人慢慢的走出了警察局，刚出去就看见了走在前面的小餐馆老板。
那老板见到他们，又是赶紧的过来抓着他们两人诉苦: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本来我这就是小本生意，现在好了你看看，出了这么档子事儿，这生意怎么还做的下去哦……呜呜呜……”
老板一边说着一边抹着眼泪，这让宋妄楚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
肖楠与这老板也算是忘年交了，因为经常的在老板的餐馆吃饭，两人的关系好的就差跪下来拜把子了。
肖楠让宋妄楚先去打车，自己则是在后面搂着老板的肩膀开始安慰他。
那老板被他说的连连点头，慢慢的就止住了哭声。
走到门口刚好宋妄楚打的车到了，三人坐上车就离开了警局。
出租车的收音机里面正在播放着轻柔的钢琴曲，宋妄楚太累了，直接就靠着窗子边睡着了。
剩下的人没有再说话，不过出租车司机这个时候把收音机调到了新闻频道，现在播放的正是今天小餐馆发生的事情。
女主持人的声音在晚上格外的冰冷，就像是这夜晚的天气一样，直冻的人瑟瑟发抖。
一直到学校新闻都没有播完，车上的除了司机和睡着的宋妄楚，另外两个人都是各怀着心事。
…………
夜晚学生都进去了梦乡，只剩下老师还在办公室里面。
米莉还在办公室批改着学生的作业，本来她想着第二天再解决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