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赛。”
“不可以,乖乖上课。多大了还粘着姐姐。”
宋壶深:“你不喜欢吗?”
凝顾已经渐渐习惯他的直球了,尚且还能应付:“不喜欢哦。”
“......”
直球对直球,明明白白的问,我就明明白白的回答你。
她笑,揉揉小孩头顶,又进了浴室,出来拿着一堆类似洗面奶之类的瓶瓶罐罐,拿出收纳袋装在一起。
宋壶深看了收纳袋一眼,抽出一支旅行装的牙膏,“姐姐,你去北绥,是住许家吗?”
“大概吧。”
“那你为什么还要带牙膏。”
“许家还不至于,多一条牙膏的余地都没有吧。”
“......”
“你不让我跟着,就别让自己受委屈。叶绿园都没人会让你不痛快,何况许家是你家,你比许眷顾先来的,你爸你妈也是先认识你,你更不用让着那人自己受委屈。”
说着,宋壶深眼皮都不抬一下,把那牙膏扔到一边,“你回自己家拘谨什么。”
所有的争吵,都敌不过她会离开的可能。
如果她是在身边,那不管怎么吵,他都是要吵到一个结果的,但她要走,她要去别的地方练舞,那他不能让她不开心的离开。
他用退步换她的安心,并安慰自己来日方长。
*
像做了一场无用功。
俩人的争吵莫名其妙终止,凝顾似乎又恢复成以往做姐姐的态度,像是那几天发生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对宋壶深不会刻意疏远,也不显得多亲近,这比相处不自然还扎心。
那天是一个好天气,微风。
小姨和宋叔没空,宋壶深又请了半天假,送凝顾上飞机。
一路上宋壶深喋喋不休,像个老太太唠叨嘱咐,凝顾笑着听着,临走带着宋壶深给她的保温瓶,只嘱咐他要好好吃饭。
上了飞机,才知道保温瓶里装了一壶满满的热开水。
老一辈的说,外面的水混着家里的水一起喝,能解水土不服之症。
*
下午六点,凝顾下机,北绥的冬风吹来,凝顾拉拢着围巾打了个冷颤,许家司机来接凝顾,直到晚上七点真正在到家。
许家在大院里,三层独栋的前院铺着草坪,草坪扛不住冬天,枯黄但被修理得很好。司机帮她把行李箱拎进去,凝顾在玄关处换了鞋,进了客厅,没人在,静悄悄的。
凝顾坐在沙发上发信息,给宋壶深和小姨报平安,顺带和温挽聊了两句,然后突然就跳出通话界面。
“喂,妈妈。”
“凝凝,你到家吗?累不累啊?”
“刚到,还行。”凝顾低头,踢了踢脚尖。
“眷顾在家吗?”
“李叔把我接回来后,去补习班接他去了。”
“妈妈公司还有点事,忙完可能有点晚。家里的阿姨今天刚好请假了,眷顾回来后,你们一起去外面吃点东西,别饿着自己。”
“好,我知道了。”
“啊,对了,凝凝你之前住的那个房间,被眷顾改成游戏室了,妈妈让阿姨在三楼整理了一个房间出来,你去看看有什么要添的,改天妈妈让阿姨买回来。”
凝顾一顿,她伸手,扯了扯脖子上厚重的围巾。
许母那边似乎还有电话声响起,凝顾怕耽误她的事,还是乖巧的应了声好。
她刚想挂电话,就听见有人开了门,脚步急促,兴冲冲地朝她跑来,凝顾一转身,就被背着大书包的许眷顾扑在沙发上。
凝顾香饽饽,人见人扑倒。
电话里,许母说:“是眷顾回来了吗?”
许眷顾好像刚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猛得直起身,双眼微怔,看见凝顾把电话递给他。
许眷顾接过电话:“妈妈。”
“千盼万盼的阿姐回来了,开心了吗?”
南荔和北绥的天气还是比不得,凝顾觉得冷,像苍蝇搓腿似的搓手,没听他们说什么,只看他猛的点了几下头,笑得露出几颗大白牙。
凝顾想喝热水,刚煲上水,然后,许眷顾连说了几句“知道了”,爽快地挂了电话。
“阿姐,什么时候到的,累不累?”
凝顾笑,“刚到不久,你先把书包放下来。”
许眷顾把书包放下,在她身边乖乖坐好,发现她周身带着寒意,起身,拉行李箱要上楼。
“阿姐,我帮你把行礼搬上去。”
客厅的热水壶刚好沸水,咕噜咕噜,凝顾闻言,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只见许眷顾拖着偌大的行李箱已经站在楼梯口,只能起身,两个人扛着搬着把行李箱搬上去。
以往家里人都住在二楼,三楼是客房,但是三楼的房间比二楼大一点。进门开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