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顾哭笑不得:【你表情包挺多呀。】
宋壶深秒回:【!】
宋壶深:【?】
符号运用得十分灵性。
画面感十足。
她觉得自己已经被那双下三白的眼睛瞪了。
凝顾躺进被窝里,把枕头垫高,已经准备好聊天姿势。
凝顾:【手机忘充电了。】
宋壶深:【……】
凝顾:【手机键盘敲坏了?】
凝顾:【刚刚不是挺能说的吗?】
宋壶深顶了顶后槽牙,笑了。
宋壶深:【为什么你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凝顾:【我都海里开飞机,还不能嚣张一点?】
宋壶深:“……”
冬天的被窝简直是天堂,凝顾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很快眼睛上下眼皮就一阖一合打架。
之后,宋壶深一直没动静。
意识介于入眠之间的微妙时刻,她突然被手机铃声吵醒,一声声,又耐心,又闹心。
凝顾强撑睡意,接通,“喂?”
对方呼吸似乎一窒,没有回应。
凝顾有些不耐,“哪位?”
小姑娘的嗓音本来就软,这会儿更是迷糊又娇,宋壶深的指腹摩擦着手机边缘。
宋壶深知道自己打扰她休息了,该挂电话的,但他忍不住。
即使听到了又如何,耳朵会满足,心又不知所措。
他哑着声,“睡了?”
“嗯?嗯。”语调一扬,一落。
落在他心上,他算是知道“撩动我的心弦”的什么感觉了。
草,跟猫挠似的。
“姐姐。”
“嗯。”
“姐姐。”
“说。”
他轻啧,喉结上下滑动,压着嗓音有意诱惑,“姐姐,以后睡前都给我打电话吧。”
“你不做人?”
“......”
“那我给你打。”
四下安静,一声轻笑带着电流传来,凝顾摸了摸耳垂,始终闭着眼。
“我还要做人的。”
“靓靓。”
凝顾果断挂了电话,又往被窝拱了拱,陷入沉睡。
在花与叶的间隙中,月亮挂在枝头。
宋壶深觉得失策,不该大半夜打电话的,搞得睡不着。
夜深三更,还在想凝顾为什么说还要做人。
*
深夜,凝顾做了个梦,在痛哭中惊醒。
她梦见了一件很久远的事。
醒来后,泪珠就不顾一切的涌出来,再大颗大颗的落下。
凝顾起身,拉开窗帘,窗外很暗,什么都看不清。
似乎在下雪。
书上说,下雪的声音是簌簌响的,但真正下雪的声音微弱到没有。
正是因为这样,雪花一片轻轻落下,落在每个人心里,听到的雪声都不尽相同。
因为生病了很麻烦,她看着雪落,不敢开窗,怕有风徐来,雪撞满怀。
凝顾灌下了一大杯凉水,看了眼时间,显示凌晨四点。
*
隔天,雪白落满城。
她起了床,果然一双眼睛肿的不像样。
幸好家里没人,不然还以为她在许家过得多不好,费人口舌。
北绥的冬天飘雪,寒风刺骨。
早上去舞室的路上,她买了中午便当,还不忘买三瓶盒装的低脂奶。
凝顾没了学业的顾虑,她每天的主旋律就变成了练舞。
因为舞蹈老师觉得技巧上凝顾还是缺乏系统训练,所以每天上课练完,还得自己加练。
下了课回到家,都得脑子放空好一会儿,才能从高度紧张的精神中缓过来。
日子过得不咸不淡,偶尔听孙铱吐槽她的男朋友还有点意思。
孙铱作为一名舞蹈艺术生,有一个体育专业的,传说中比钢铁还直的直男癌的男朋友。
一提起她这个男朋友,孙铱总有说不完的话可以聊,言语措词激烈,感情深痛欲绝。
孙铱:“前阵子很火那个,什么盯着男朋友的眼睛十秒钟,男朋友绝对会忍不住亲你的那个梗,你知不知道?”
凝顾点头。
而刘惊艳已经被她烦的不行了,“你就直接说他又干了什么傻事吧。”
“那王八蛋!看我一直盯着他,不但毫无反应,还磕着瓜子用瓜子皮扎我大腿!”孙铱义愤填胸,很生气,“你们就说,这是人干的事吗!?”
凝顾轻咳,忍笑。
如果笑了,孙铱肯定更生气,多半觉得她男朋友真故意整她。但她实在忍不住,只能偏头倚在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