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随机播放下一部电影,爱丽丝梦游仙境。
凝顾睡醒了,话也变多了,“这个电影有个火的梗。”
宋壶深没说话,但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为什么一只乌鸦会像写字台。”
他言笑自若,“为什么?”
凝顾很仔细的解释:“because it can produce a few notes.”
“在维京人的信仰中,众神住在阿斯加尔德,奥丁的地位最高,他有两个随从是两只乌鸦。一只代表思想一只代表记忆。奥丁一般都是在写字台前完成,思想与记忆也是在写字台前迸发,思想与记忆即是乌鸦,所以乌鸦就是写字台。”
“但是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很多人都觉得这是一句表白的话,意思是爱你没有任何理由。”
宋壶深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人总是很擅长把简单的东西复杂化。”
她笑,“艺术嘛。”
“我爱你。”
“嗯?”
蓦然,她笑意皎若云间月。
男人添了下唇,屈指在她颈后揉捏,语气低沉喷袭着她,眼里的欲分明。
凝顾神情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像狐狸精。
不,他就是狐狸精!
还是个打直球的狐狸精!!!
宋壶深看穿了她,不客气的把人抱在腿上,凝顾不自觉地攥紧指尖,下一秒,气氛火热。
他不温柔,唇被粗暴的吻过,一抹艳丽在瞬间展开。
低喘,“回应我。”
他极尽自己挑逗之能事,给予她最直白的感官刺激,凝顾听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是她想到那样吗?
靠北!
干点晋江能看的事儿吧!
男人平时就擅长揣测人心,更别说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这种情况下她的心思昭然若揭。
莫名喉头一紧。
他只是想听她表白,没她想的那么不可言喻。
“凝凝。”声音贴着耳朵,低哑性感,还带着恒温。
凝顾觉得耳朵要烧起来了。
别喊了!
对自己没有自知之明的吗?
好色气,我好像不太对劲了。
下一秒,纤弱的手攀上他的肩膀,缓缓靠近他,闭眼,睫毛颤动。
宋壶深被她一扑,整人倒在沙发上,连带着她一起。眉间压着笑意,被她按着亲,直球选手也算是“顺势”了一番。
我明明白白爱你,也要你明明白白知道我爱你,因为我的爱意清清楚楚,你一回头就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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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重。
荼山后院,草坪修剪得很平整,黄杨灌木叶片茂密。
朦胧月色下,一个浑身散发生人勿进的男人背光而立,正站着接电话。
“那人有案底的,收了钱,打算从水路跑,被我们的人在公海捉到了,已经派人押到樊楼等您处理。”
“撬撬口,别弄死了。”
“是。老板,宋爷派人递了话,要找您。”
“不见。”
那人像是早有所料,“宋爷说,您父亲身体不能太操劳,希望你尽快回去。”
宋壶深心里冷笑,这臭老头怕他儿子累死,就不怕孙子累死呗。
家大业大的宋家,像烫手山芋,这个家主当着能让人短命好几十年,偏偏那老头子不知道生多几个,就只生了宋父这么一个。
好不容易到宋父这辈多生了一个,当初还把那人往外送。
指望他这宋家“唯一”的孙辈?指望得上?
革质的叶片很薄,男人指尖一捻便掉落。
“宋先生。”侍者托着一个托盘出现,上面是一个小药盒,和一杯水。
宋壶深把手机往托盘一扔,打开药盒,仰头吞下,喝水,一气呵成。
“她人呢?”凝顾很遵医嘱,一直都调闹钟督促他按时吃药,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浴室的内线电话吩咐的,许小姐应该还没出来。”侍者明显已经很适应这个情况了,回答后,便转身离去。
室外灯灯影下,男人弓着身形,猛然咳嗽了一声。
随即,几个小圆片应声掉落在草坪上,那一地狼藉,显示此人心情不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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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露台。
凝顾躺在贵妃椅上,吹着晚风,正看手机。
宋壶深靠近她,“你在看什么?”
凝顾:“在看挑瓜视频。”
“那你学会了?”
“会,”凝顾笑了笑,“会对老板大喊一声,老板来个甜的!”
宋壶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