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贴住了一秒,宋壶深突然回神,只用额头贴着她。
凝顾:“怎么了?”
宋壶深喉间滚了滚,说:“你摸摸我。”
凝顾表情一滞:“......”
宋壶深随后不高兴地哼了声,“摸摸看退烧了没。”
哦,原来是这个摸。
凝顾收起小心思,拨开他脸颊旁的碎发,跟他贴贴,试试体温,“还是有点烫。”
这时,庄园的佣人把他的上衣送进来,凝顾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用温柔用所有的心力对待他,毫不敷衍。
凝顾轻推了一下他,两个人分开了一些,挪动了几步,给他倒了杯温水。
“靓靓,要不留你爸爸妈妈吃顿午饭吧。”
宋壶深拧眉,似乎她在说什么傻话。
“我本来打算去敦煌的,是宋叔在机场找到我,跟我说了很多话,我才来找你的。他们怎么说也是你的家人,虽然你们的关系......好像不怎么样,但我还是第一次作为这样一个身份面对他们,不能没有礼貌的。”
宋壶深思索了片刻,拧着眉问:“吃完饭,你还爱我吗?”
“???”
凝顾很干脆答应了,心想这人在说什么傻话,吃的又不是忘情水。
“当然。”
宋壶深眉间拧成川字,沉声应了句:“那好吧。”
后来事实证明,宋壶深十分有先见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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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佣人纷纷在餐厅忙活备餐。
四人入席落座。
宋壶深坐在凝顾旁边,没什么表情,生病脸上带了点苍白。
宋父宋母坐在对面,没人提起刚才的事,更多的是和凝顾说几句家常。
除了这母子父子不说话外......倒也不是太尴尬。
凝顾看了一眼桌面上的菜品:鱼子酱脆皮乳猪、一口和牛酥、整只鳗鱼天妇罗、鲍鱼海胆海螺刺身、青椒炒肉、番茄肉酱意大利面、盐焗花螺、铁锅呼包子......中不中,西不西的,这什么跟什么啊?
凝顾自以为非常隐秘的看了一眼宋壶深,突然有种今天是第一次来荼山的想法。
倒是宋父,笑得温和,跟她讲起了菜品,“别小看这青椒炒肉,这可是荔枝木和枣木明火炒的,还有这呼包子吸满了汤汁,好吃。”
“叔叔喜欢中餐?”
“喜欢啊。好久没没去过了,吃中餐解解乡愁也好,今天托你的福啦。”
凝顾淡笑,“这哪里话。”
端坐一旁的宋姨,夹起一片黑金鲍沾山葵,冷笑开腔,“老了记性这么差?两个月前不是去过吗。”
宋父滞笑了一声,像是被拆台惯了,也没生气,健谈得很,光是一个菜品就能说出个一二三四五。
“南荔人酷爱喝汤,以前我在南荔繁临区住的时候,常去一家茶餐厅。专门做鱼的,鲜活的鱼现做鱼丸鱼生那些,最后边角料拿起炖汤,起锅后撒一把葱那叫一口鲜甜哦。”
宋姨冷眼拆台,“说好听是鲜甜,说难听就是土腥味重。”
宋壶深没什么胃口,只顾着低头喝汤,态度比之前温顺了点,但也不搭理人。
凝顾:“......”这家人平时都是吃炸药包的吧。
她示意佣人盛汤,打圆场:“刚好我来的时候带了汤料,想着宋壶深生病给他煲了汤,宋叔宋姨尝尝,清热润肺的。”
宋父:“正好我平时抽烟,润肺适合。”
蓦然,宋壶深瓷质汤勺碰撞碗壁的声音响起。
宋姨皱眉看向肇事者,满脸不悦。
凝顾那双杏眼看向宋壶深,语气询问:“宋壶深?”
“这是我的汤!”
小狗护食。
还是不坦诚的小狗。
一顿饭,吃得人心里七上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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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宋姨把凝顾叫住,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宋壶深不肯,差点又吵起来。
凝顾好说歹说,反复保证才哄好。
茶室,橙黄的灯光折入羽睫深处,凝顾望着水波摇曳的茶海,细细的一声低叹。
终究还是避无可避的,心底浮涌而上一阵料想如此却抗拒不已的久违感。
不同于荼山整个庄园偏欧式的风格,是中式典雅的设计,室中置了绿植和流水景观,竹阁青瓦,布景清雅简约,禅意十足。
“你妈妈最近好吗?”
她慢悠悠的沏茶,斯条漫里,递过去紫砂杯茗,“已经退居二线了,工作比较清闲,偶尔会出去旅游。”
“我听说你在momo娱乐工作?”
凝顾淡笑,“宋姨的消息真灵通。”
“我灵通什么,就是卢家那丫头说,前阵子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