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一动,解开她前扣的蕾丝睡衣,她来不及惊呼,轻薄的布料划过一个弧度,落在地上。
转瞬间,她的惊呼被宋壶深吞进肚子里,他整个人几乎把所有的重量全部压在她身上,凝顾觉得自己就快要喘不过气。
他的手顺着她的腿根来来回回地磨蹭,她忍不住挣扎,每一下冒起的鸡皮疙瘩都让她忍不住打激灵。
“混蛋,你这根本就不是道歉的态度!”她鼻尖通红。
“放开......放开我!”
她一声声的哀求他仿佛完全听不见,吻从她的颈间落到胸口。她觉得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取尽,别说是推开他,甚至连呼吸也变得这么困难。
宋壶深抬起头,眼底一片幽暗和潮湿,欲几乎一泄而出:“把你藏起来好不好?这样才不会被别人抢走。”
“哪有人哭着道歉和威胁别人的。”她试图并起双腿,却抵不过他的力气。
“姐姐,乖。”他安抚她,把她的双腿缠在腰间。
“不要。”凝顾立刻伸手去推他,咬住嘴唇,吞下几乎破口而出的呻.吟。
宋壶深用力吻住她的唇,将她所有的拒绝全部盖过,身体动了动,下一秒,凝顾放在他肩上的手收紧,眉头拧成一团,痛呼声溢出。
脚尖伸得笔直,身体不自觉地向上弓起,孟璟澜自然地又进了几分。
眼泪顺着眼角汹涌而出,她狠狠地咬住他的嘴唇,眼前白茫茫的雾气,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痛,再也没有别的感官。
天花板上巨大的吊灯,从一个变成无数个。
那晚,他一遍一遍地在她耳边重复。
“姐姐,爱我好不好?
“姐姐,说你是我的,只属于我的。”
“姐姐,抱紧我,不要丢下我。”
-------
凝顾悠悠转醒,天花板上的灯从无数盏又渐渐地聚焦在一起,融成最开始的那一盏。
身上疼得连动手指的勇气都没有。
她拍了拍头,一阵一阵地晕眩让她根本没有办法从床上坐起来。
宋壶深闭着眼,面色有些苍白,他双手搭在她的腰间,两人肌肤相亲,呼吸很轻喷撒在她身上,热得几乎不正常。
她想从他怀里挣脱开,却没有力气。
她清醒片刻,手上酝起少许力量,忍着酸疼,想要将他的手从腰上挪开。
宋壶深眼神迷离,嘴唇苍白:“姐姐,醒了?”几乎没有什么力气。
他支着手臂,撑起一半的身体,凝顾扯了扯自己身上的毯子,下一秒,拨通了内线电话。
“罗恩,去拿几个榴莲上来。”
宋壶深:“......”
几分钟后。
罗恩依照吩咐,带上来几个模样端正的榴莲。
凝顾有点低血糖,青白的脸上透出些许潮红,眸色暗淡,步子很慢。
她坐到卧室的沙发里,和宋壶深四目相对,语气平静得不像话,“你跪着榴莲,我跟你讲讲道理。”
以她对宋壶深的了解,跪榴莲是小事,榴莲那股挥之不去的味道才是折磨他的源头。原以为他会犹豫,却不料这人动作娴熟,很快就跪好了,一副悉听尊便的乖巧模样。
凝顾盯着他片刻,缓缓道:“我是你的玩.物吗?”
宋壶深心间一颤,眼眸幽沉。
他不吭声,凝顾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看被帘子挡去一半的窗台,天已然亮透了。
床头摆着凝顾黑色的手机,她盯着看了一会儿,耐着最大的性子在手机屏幕上输入一串数字。
“我妈妈的电话,你打过去。”
宋壶深似乎被她前一句话吓到,接过她手里的手机,电话拨通后,免提那一阵沉厚的嘟嘟声让房间里的两人都感到心慌。
“是不是凝凝?!”那头接的很快,抢先开口,声音焦急不已。
“妈妈。”凝顾应声。
“凝凝,你在哪儿?”许母问得直截了当。
凝顾没说话,目光落在宋壶深身上,微微扬起下颌示意他回答。
“她在我这里。”宋壶深的声音比嚎啕大哭了一场的人声音更加沙哑。
“宋壶深?”许母几乎是震惊的,发出来的声音抖得很厉害。
他冷硬的声线依旧,却在不知觉带上几分难查的尊敬,“是我。”
“我女儿在你那里?”许母到底见过大风大浪,迅速冷静下来。
“是。”宋壶深回答得很简洁,说话间,还扫了扫凝顾,生怕自己说了她不喜欢的话。
“请你让她回家。”许母的态度急转直下,有种藏不住那股凌厉。
“她以后会一直和我在一起。”
宋壶深听不得让凝顾走的话,瞬间全然不管她是谁,语气敛不住流露出我行我素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