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当背景的徐观南显身光线处,拉下她手腕,“是D大如何,不是又如何?”
周围人戏谑发笑:“兄弟,想英雄救美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份儿。”
徐观南情绪特稳定,修长手指搭在周诗冉纤细的手腕上,清淡语气有够嚣张:“你哪位?”
火药味这么重,原本坐着的人一下站起来。
周诗冉就着昏昧的光源数了数,对面五个,他们加上柴扉等也有五个。
只是……双方战斗力悬殊较大,能不能顺利跑脱,未知。
“说吧,她们到底犯什么事,要被扣在这里不让走。”
周诗冉懒得和他们打哑谜,直问了。
邓丹丹抢话:“我俩不小心打碎他们一瓶酒,这人说,要赔八万八。”
谁俩?
邓丹丹的视线落在旁边许思媛身上,看来,说的是她俩了。
周诗冉蹙眉,八万八一瓶酒,别是被碰瓷了吧。
像是看穿她心思,主位的男人朝朋友颔首。
穿花衬衫的男子弯腰捡起脚边半个酒瓶,缺口对着门边的两人,“波提定制洋酒,不信,可以上网查。”
周诗冉拿不准,下意识看向身旁的徐观南。
徐观南仔细辨认两秒,确定是正版酒,定制的更不便宜。
拇指摩擦她手背,周诗冉瞬间有数。
她扭头,对柴扉说:“实在不行,去警局协商吧。”
“警局?”男人胸腔发笑,用指尖刮了刮眉骨,一脸浪荡:“有没有法律常识,你朋友弄坏我东西,赔钱道歉是应该的,警察可管不着。”
听他这么说,周诗冉无所谓的耸耸肩,一副那我也没办法的样子,拉着徐观南准备离开。
邓丹丹急了,喊住她,“诗冉,你就这么走了!”
周诗冉微微侧目,好心建议:“不然,还是打电话给你们父母吧。”
八万八,挺大数目。
“不行啊,我……”她转悠着眼珠子,紧紧盯住徐观南,软软哀切道:“徐同学,能不能帮帮忙。”
徐观南勾唇,听不出语气说:“怎么帮?”
“我…”
邓丹丹哪好意思说,你那么有钱,看在同校一场的份上,能不能帮忙出了。
她脸皮没厚到这种程度。
不过心思是显而易见的。
一直神隐的许思媛咬着唇惴惴道:“我们都是学生,每月就一千左右的生活费,八万八……这数字太大了。难道就没别的办法解决吗?”
男人跷着两条腿架在茶几上,又仰头喝了大口酒。
“你同学建议不错,给你们父母打电话吧。”
许思媛都快哭了,梨花带雨地摇头:“不行的,我爸会打死我。”
邓丹丹则犹豫不决。
她家小康水平,八万八对半分,四万多,咬咬牙还是能拿出来。
可是……四万四呀,挺大一笔钱呢,邓丹丹舍不得家里出血,目光游离一圈,仍落在徐观南那里。
大晚上莫名其妙来到这里,卷进不关几事的麻烦中,徐观南忽觉腻味。
脚步一动,所有人目光立即朝他而来。
好在那些人讲规矩,谁也没拦着不让他们离开。
周诗冉乖乖被徐观南牵走,无视身后气急败坏的叫喊声。
出了酒吧门,总算呼吸到新鲜空气,深秋夜晚的空气,闻起来是干净的带着丝丝冷意。
大衣外套里的手机持续震动,来自柴扉语音通话请求。
周诗冉看了眼,当即挂断,不接。
老实说,她与前室友关系不咸不淡,能深夜赶来酒吧,已经算对得起自己良心了。
短短一段路,两人并肩走到车头前。诗冉才发现,他的手…始终没松开。
“你?”她仰着脸,目光询问。
徐观南泰然自若,五指扣紧,用力捏了捏。
女孩经不住挑逗,两边脸颊火烧火燎的,努努嘴说:“放手。”声音轻细,像故意撒娇,非常要命。
徐观南咽咽喉咙,垂着视线放在交握的白嫩上,“不放。”
周诗冉脸更红了。
想抽回手,对方握的死死,越缠越紧,几乎密不透风。
她恼羞佯怒,跺脚说:“我冷死了,你让我先上车。”
徐观南黑眸闪动,绅士地为她打开副驾驶车门,然后再绕回驾驶位。
回程车上气氛暧昧。
两人谁也没说话,等红绿灯间隙,徐观南空出一只手,越过座位再次与之相握。
这下做不成缩头乌龟了。
她呐呐问:“你什么意思。”
徐观南盯着前方倒数的红色数字,声线柔和:“喜欢你的意思。”
倒数五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