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钱。
原本这件事情是我哥在做的,现在转过身去找他解决麻烦也显得太丢脸了,而那这件事情去麻烦我爹……我难道不要面子的嘛?
我是久违地意识到,我受到的宠爱和权利只是空中楼阁。
我虽然很有钱,非常有钱,有钱到我在京城立个府要是全部成本都自己出,也不过花掉小金库的十之二三,也是多亏了我没什么好友没什么交际,就等着每年过年和过生日开开心心地数礼物,然而有资格被我送礼的人也就寥寥几人。
但这次哪是钱的事情,这是关乎到我的脸面的事。
我虽然受宠,却空有亭公主的品阶,能够说动的人也就是李由了,他虽然职位不低,但禁卫军和治粟内史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如果可以,我挺想提着我的剑,在人家府上闹上一场,教教他们什么“拳头才是硬道理”,而不是靠智取。
能动手的事情哪需要BB!
可也就只能想想了。
我要是敢这么随便动武,想来明早朝上我就会被参上一本,按照如今的律法,说不定还要来个劳改兵役几日游的。
但我还是亲自跑了人家府上一趟。
我轻轻松松地来,又在别人家仆的恭送下高高兴兴地走,心底那叫一个开心快乐。
有一句话说,以前受的苦难都会成为如今的财富。
这一次回报率可真的是快。
年前我还被我哥拉着压榨劳动力算国库的账本呢,现在那些账本,就是谈判最好的筹码。
我有点可惜这位财务部部长不是一个贪官。
不然这些证据丢到朝廷之上,我一定一战成名。
钱库里的钱少了,不是部长贪心,也不是部下都是“仓中食粟之鼠”,而是人祸。
君父虽已一统天下,然诸国仍有复国之意,全国各地的小型叛乱仍然频发——可为了政治的稳定,这却是一个不能宣之于口的事情。
就像君父经常跑出去南巡,也不是为了玩耍,而是为了镇压。
这位财务部部长虽然抠门了点,但确实是个好官,虽然他如果是个贪官他肯定早就被我爹砍了头。
我甚至还安慰了他一下才走的:“此事我已经和君父说道。等他回来正式开府的旨意一下,我办个庆乔迁之喜的宴会,届时收到的礼物就交给大人变卖充当国库了。”
君父已经动身,即将归来了。
他在信里也和我就这件事情说清楚了,我若是想办个宴会宰一顿有钱人,前提也得我有点本事,做出点什么好教别人看重我。
一般来说公主立府,也会随之而来品阶分封,他说他不是不舍得给我塞给我些封地的赋税给我当零花,只是无功受禄显得他这位君王,过分偏心了。
“不过,若是阴嫚心无大志,为父偏心一次也不是不可。”
他整封信只字未提让我做出点绩效给他看,却处处试图激我,让我好好打脸诸君,扬眉吐气一场。
激将法虽然老土,可是好用啊。
我乖乖地入了套。
我原本就打算搞个研究所出来,搞搞发明做做发现,挖掘一些技术型人才,点亮点亮科技树。
想来也是时候了。
问题便是在于,该选哪个作为研究所的招牌了。
始帝南巡归来,不日,帝女阴嫚以宝物上贡,称其为“水车”。
“水车”木制,中齿轮啮合,仅三丈之高,帝女献曰:“此为墨子后人以机关术所制。若有水,即可转动。可置于瀑布之下,引流以供农耕”
始帝大喜,曰:“善。”
便加封帝女为县主,封地为沛丰邑。又赏此墨家后人千金,并亲自提字“科学府”三字。
——《帝女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