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的崩塌并非是一个瞬间。
这简直就像是一个电影的镜头,原本大打出手的双方因为场地的崩坏而纷纷逃命,他们的身后的土地都沦陷了,高长恭推着我,秦良玉左手拎着李书文,右手拎着韩信,一手一个小朋友往外狂奔。
我替秦良玉拿着她的武器,同时也提防着迦勒底那群人……其实只有高扬斯卡娅一人的攻击。
毕竟我信任其余人的人品,唯独那只臭狐狸。
自我幼时,我就出生在这个宫殿。千年的时光内,我看见这个宫殿不断地被修缮,毫不夸张地说,这里我闭着眼都能知道怎么走。
我在最前方带路,选了条最近的捷径离开宫殿,迦勒底那群人跟在我们身后蹭我这个向导,虽然这件事非常让人生气,可我显然拿他们没办法。
大地在轰鸣。
终于到了空地上的我扭过头去,看着这个历经了千年风霜的皇宫在我的面前缓缓塌陷。
阿房宫。
这里埋葬了我多少的回忆,这座我以为在君父的统治下永不会崩塌的宫殿——
我强迫着自己睁着眼,眼前的这一切多像一个王朝的终结,可我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一时之间,我和藤丸立香都没有说话。
我又等了一会儿,见她还是没有说话的征兆,摇了摇头:“看来,事到如今,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因为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狡辩了。”
虽然藤丸立香是我必须消灭的对手,可我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坦荡。
坦荡到……即使明知道她会破坏我所希望持续的一切,仍旧对她并无怨恨之情。
真的太可惜了。
“是的,你说得对。”我的目光转向了阿旁宫的废墟,“只是有点可惜,你并不了解我。对于敌人,我并不会给予更多的仁慈。”
话音刚落,虞姬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Mayall,以异星之神使徒之名,从沉睡中苏醒!以这个异闻带作为据点——”
正如高长恭所说的那样。
Master和Servant,可是存在着独特的通讯手段的啊。
“这是……空想树!”
“或者你可以称之为扶桑树。”我仰着头看着这颗巨大的树,我没有想到,虞姬当真会将这棵树唤醒。
明明她那么厌恶着战争,害怕项羽会卷入异闻带的互相讨伐之中,却到最后……就那么信任我嘛。
“真不愧是虞酱呢。”高扬斯卡娅故意做出了一副眺望远方的样子,“好了好了,那么我的事务就到此结束了,如果立香你要是不小心死掉的话,我会记得把解药放在你的坟墓前的~”
“高扬斯卡娅,返回事务所!”
我在她即将消失的时候,眼疾手快地朝她射了一箭。
谁知道传送的时候居然自带物理免疫,我看着被弹出的箭,“啧”了一声。
好气哦,这次没能报仇,下一次就不知道要猴年马月了。
“唔,芥与女狐狸所说的胡话居然是真的吗。”
我听到这个声音,一点都没觉得激动,只恨不得拽着我爹的领子,让他清醒一点。
都这个时候了您才意识到嘛!
既然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躲着我,让我早点分享情报不就好了。
但我还是表现出了我身为老母亲(咦)的宽广胸襟,无比耐心地解释道:“对,反正就不知道哪来的世界意志好意思过来哔哔我们的世界是不可能的,是什么剪定事项。而泛人类史是更值得活下去的屁话。”
说到这里,我越想越气,忍不住破口大骂,朝天空比了个中指:“我XX你个XX!NMSL!哪来的大傻[哔——]有权力来衡量我们的世界,就算一堆缺点又怎么了,什么政治制度不是在曲折中前进的啊,这就不能是新的社会形态吗!”
“想当初共产主义刚问世的时候,也多少人觉得不可行呢,好歹我们这个所谓的异闻带也活了三千多年了!”
我鄙夷地看了一眼苦笑地上前似乎要争辩什么的藤丸立香:“我不和资本主义的人讲这个!”
“……殿下,好歹马克思和恩格斯还写了书。”
“书?这种东西,我一天可以写十本!”我吼了回去,准备再接再厉继续骂天,“什么阿赖耶什么盖亚的,你出来!”
“行了行了,小十。不准说脏话。”我正准备扭头瞪我爹呢,我爹慢悠悠地从废墟中走出来,“胜者方可重新纂写剪定事项,芥,是这般没错吧?朕只需要将其余所有枝叶,一并铲除即可。”
“诚如陛下所言。”虞姬恭敬俯首,“一直隐瞒此事乃是我个人的私心,恳请陛下恕罪。”
我瞪着我爹,试图向他传达他要是真敢责怪我就要发脾气了这个意思,结果君父看都没看我,而是对着虞姬继续道:“无妨。朕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