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野兄弟在济州牧使的官衙等着。”
“别叫总座,我是红毛特使。”林海说着又道,“不用马车了,我如今也会骑马。”
张大牛闻言连忙吩咐身边小弟把坐骑让了出来,林海翻身上马。这马的肩高有十三掌多,比起林海在淡水骑的晋江马要明显高出一头,但比吴国毅那匹安达卢西亚马就差远了。
马是很有灵性的动物,很快就能感觉出骑手的骑术水平。林海骑马的经验尚浅,这马对他有些不服气,不太听使唤,折腾了老半天才有所好转。
双方互相适应了之后,林海明显感觉这匹马要比晋江马脚步轻捷。他在明代属于是大个子,若是在战场上骑一般的晋江马,那是无法披甲的,济州蒙古马的负重能力还是比南方马种要强不少。
“济州如今有多少马?”
“总数大约有三万匹,都在汉拿山周遭养着。”
林海与张大牛并辔前行,听到后者的话后十分高兴,会友公司在济州方面的支出也不少,目前唯一的收获就是这些马。
按照大明如今的马价,这三万匹马至少也得是六十万两银子,关键要买到这么多马更是有价无市,何况还附送了一块优良的马场。
海岛养马有一个优势,就是马匹补充盐分的成本较低,同时大多数海岛由于淡水资源缺乏所以农业条件一般,不存在马与人争地的情况,所以不少朝代都有在海岛养马的传统,平潭岛、养马岛都曾是放养军马的马场。
≈lt;divcss=≈ot;ntentadv≈ot;≈gt;“马场如今是谁在负责管理?”
“我弟弟在那边盯着,主要还是靠原来马场那些人,我们给马场人员的待遇较高。”
“甚好!”林海闻言点了点头,他反复强调过夺取济州的最大目的就在于战马,同时又要求袁进、海野左兵卫、张大牛必须要在一起以便贯彻三人集体决策制度,所以济州方面派张二牛去负责马政已经是最高规格的人事安排了。
说话间,林海随张大牛进了济州城,袁进和海野左兵卫都在济州牧使公署中等着。这是一座庄严古朴的宫衙,始建于三百多年前,早在耽罗时代就是岛上的统治中心,看起来比金河国的白宫还要气派。
林海策马来到牧使公署前,只见一杆“袁”字大旗在门前高高飘扬,那旗杆支柱明显有些年头了,原来挂的应该是济州牧使的黄帅旗。
公署门楣上的牌匾也已经换成了“净海王府”,不过下马碑还保留原来的模样,上面刻着“守令以下皆下马”的字样。
林海和张大牛直接策马进去,一路来到了观德亭,这里是训练士兵的场所,同时也是济州牧使的射箭场。朝鲜人善射,两班出身的无论文武都以射箭为乐,这点倒是符合儒家六艺的传统。
“林大人!”袁进和海野左兵卫双双迎上来向林海行礼,他俩都不在会友公司的花名册上,因此也不叫总座。
“八老,海野兄,你二位辛苦了!”林海笑着上前与两人打招呼。
寒暄完之后,林海又向济州三人团详细了解了岛上各项事务,最后问道:“你们这边还有什么困难没有?”
三人均表示没有,张大牛把胸脯拍得砰砰响:“有我们在,总座可以放一万个心。”
“朝鲜方面虽然暂时没什么动作,但你等切不可疏忽大意。明年南风季我会再给你们补充一批船和炮,必须要确保万无一失。”林海说着又道,“此外,我还会送一批种马过来,要在济州培育新的马种。”
三人点头称是,袁进为人老成一些,闻言问道:“林大人,战马育种之事我们几个都是两眼一抹黑啊,马场那些朝鲜人也不知有没有懂行的。”
“无妨,这事我自会派人来负责。”林海打算把瓦尔德斯派过来,此人现在是尖兵局的骑兵教官,同时也具备马匹育种的经验。
“还有一事……”林海又说起那个朝鲜造反派,接着道,“三位,我想让你们派人去接触一下这个柳孝立,看看他对如今的济州岛是个什么态度。”
袁进闻言道:“林大人,我等没有这个渠道,再说贸然去接触此人,会不会引起对方怀疑?”
“没事,此人在大青岛上建了军火库,岛上常年有人看守。伱就直接派人过去,亮出净海王的名号,然后说郑四哥的船队被你们俘获了,得知大青岛有人大量高价收购黑角、焰硝,净海王有意与之互通有无……”
林海接着又道:“大量囤积军需明显就是谋反迹象,所以你不妨说直白点。就说净海王想和大青岛做军火生意,同时希望对方给济州提供朝廷的情报,将来若是对方要举事,净海王也愿与其共谋富贵,看对方是什么反应。”
袁进等人应了下来,林海又提出明日想去汉拿山附近的马场看一看,同时派人去把刘香也叫到马场与其一晤。
刘香这厮在济州岛是自成体系的,林海要是去西归浦港有被绑为肉票的风险,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