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方佳瑶的的声音都隐隐有些发抖，从没想过这种泼天好运会撞到自己头上。
虽说营业部不靠提成赚钱，但百万级订单却又是一回事。
尤其对方还提到了长期合作！
如此一来。
等到了月末，自己不仅能多上笔可观工资，还会因此提前转正，调离这个闲到发霉的破部门。
怎么能不兴奋？
电话那头的周元不知道自己刚刚那番话给方佳瑶造成了何样冲击，在他看来，天美食品作为一个在澜城处于中上游水平的厂商，平日接到的订单或许鲜有千万级，但百万应该属于常态。
可天美食品营业部那个女人却表现的咋咋乎乎，给人感觉，就好似从未接触过这种量级的订单一样。
‘难不成是实习生，或新员工？’
这般想着，周元还是耐着性子将之前的话重复了遍：
“我算了算，无论是出货价格还是优惠力度，贵厂都比较符合预期，但实际情况还得找个时间过来看看，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建立长期合作，毕竟百万量也不是个小数目。”
方佳瑶心脏砰砰狂跳，微吸了口气，随即甜声说道：“先生，首先感谢您对天美食品的肯定，我们也一定不会让您失望，无论是品质还是售后服务方面，天美励志做到业界最好。另外行程安排，您看什么时候方便？”
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周元道：“五点怎么样？”
五点……
方佳瑶扫了电脑右下角时间，当即应道：“没问题，我这就通知经理。”
时间紧又怎么样？
反正到时忙的又不是她。
而且这种好事，她巴不得早点敲定下来。
在成功加上周元微信，将电话挂断后，方佳瑶满脸兴奋的从椅子上起身：
“奈斯！”
这时原本躺在旁边椅子上睡觉的中年男人，也不知何时已经醒来，见方佳瑶电话挂断，立马笑呵呵凑了过来：
“小方啊，刚刚是有客户下了大单？”
能混成老油条的人，就没有谁是傻子。
虽然他没能听到客户需求，但从方佳瑶的只言片语，依旧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约时间，上报经理……
仅凭这两条，少说都是百万级别的订单。
方佳瑶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中年男人笑得愈发和蔼，“当然是把客户微信推给我一起去找经理，你看啊，今儿下午值班的就我们两个，你之所以能撞大运，也全靠我对你的锻炼，如果没让你盯单，怎么可能会有这好事？”
方佳瑶瞬间就明白了对方在打什么主意。
想起姐妹在群里告知的职场要领，当即便鼓足勇气怼了回去：“明明是你偷懒把事全丢给我，怎么这会儿变成对我的锻炼了？”
“你什么意思？”
“呵呵，送你两个字，没门！”
说完，方佳瑶拿起手机顺势转身，只给脸色难看的中年人留下了一簇马尾。
……
下午四点。
工业园区边沿仓库门口。
徐虎和黄毛坐在车内面面相觑。
他们才刚配好钥匙，顺带回去了趟把要用的针孔摄像头收拾好，正准备进入仓库安装，结果一来却发现周元不但把门锁给换了，居然还他妈安了三个摄像头，弄得别说靠近，连车都不敢下。
“虎哥，这下怎么办？”
问候过周元十八辈祖宗的黄毛，沉默好久，开口问道。
“孙总那边有没有人能黑掉监控？”
闻言，本就憋屈的徐虎，反手就是一巴掌抽了过去：“你他妈当我们是啥了？黑客？要是能黑掉监控，还用的着我们盯人？”
被打蒙的黄毛缩了缩脖子，没敢再搭腔。
接着徐虎砸吧了下嘴，捏着眉心道：“又是安监控又是换锁，肯定要在暗地里整什么东西，这样，最近几天你就在这边守着，看看有谁和他接触，或者进到仓库很久都不出来。”
至于存货……
徐虎压根就不相信这间仓库是拿来存货的。
从银行到高利贷，周元前前后后拿到了一千多万现金，如果真要做生意，怎么可能连公司都不注册，先跑到这偏僻的地方租个小仓库？
摆明了有问题！
“好……”
黄毛没敢问徐虎为什么不一起，只能哀叹自己的苦逼日子要来了时，忽然，那被他随手丢在副驾上的平板滴滴响了起来。
“嗯？他又出门了？”
熟练切到软件，周元出门乘坐电梯，再到地下停车驾车离开的片段影像，清晰呈现在了两人眼前。
正恼火的徐虎见状，沉声道：“看看他要去哪。”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