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的凡人？？”
漱羽抿了下嘴：“这人叫栾白石，是个净往身，天界凡间都没有关于他的多少记载，他是个孤儿，自记事起拜便在你的门下，你对此人可有印象？”
神像的眉头微微蹙起：“……栾白石……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凡界的剑修成千上万，入了道的名义上虽都归我门下，可我也并不是每个人的底细都能知晓。此人有什么特别之处么？”
漱羽沉吟：“……他的道行在凡人中算得上厉害，那日我从玄都元计回来，我的移向阵竟然被拉入他画的伏妖阵里，现在想来绝非偶然。除了符箓道法，他还有一把剑……”
她抬起头，看着青枝：“那剑绝非凡物。”
青枝挑了挑眉：“什么样的剑，我看看。”
漱羽垂首凝神，施展搬影之法，二人中间的神案上，缓缓浮现出栾白石那把剑的虚影来。
“这不是——”青枝只说了三个字便即闭嘴，似是陷入了困惑之中，她将那剑上上下下仔细看了半天，喃喃道：“不应该……不可能的啊……”
漱羽皱眉：“你想到了什么？”
“……这剑，很像我祖师爷的剑——石骨……”
剑神玄女的祖师爷，那位传说中的上古剑神逍遥子么？可逍遥子早已归隐，三界之中已经许久不曾听说过他的踪迹了。
“你能确认么？”漱羽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
青枝沉吟：“……我不确认，石骨剑早在祖师爷归隐后就随他一起消失了，我只在书中见过，此人若是与祖师爷有关，昭生符上怎么会不写明？”
“……那也是有可能的。”
青枝的目光从剑上移开，注视着漱羽清冷的面容，口气是探询式的：“此话何意？”
“譬如至尊的授意，或是哪位身份尊贵的上神的关系，借凡人接引之机，送故人直登仙界，免于轮回之苦……”
漱羽语气寒凉，她想起那日元姝夫人不放心的眼神和语气吞吐的百般交代。难怪昭生符上没有他栾白石半点信息——符文无法作伪，所以只能完全抹去。
看来她猜的不错，这个栾白石果然背景强大，并非凡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