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押金。”
秦溪看见,柳母站起来准备签字,就在听到押金那一刻忽然停了下来。
“不……不做手术不成吗?”
“患者现在的况紧急,必须得做手术,不然生命都可能保不住。”黎书青严肃道。
“我……我没钱,我们家没钱。”
“婶子,你先签字,签完字再回家筹钱,我们医院有政策可以慢慢再还钱。”有护士好心地提醒。
可柳母就像是没听见似的,依旧喃喃地说着没钱。
秦溪皱眉。
柳五叔是二级技工,每个月三十五块的工资,还有柳母加上大儿子。
柳家节省的家里连件像样家具都没有,怎么可能连三百块都拿不出。
“婶子,你先签字,这钱我帮柳雪花垫着。”
秦溪开口,既然先前已经承诺了要救,就没有犹豫的道理。
这回柳母的速度倒是极快,签完名字又坐那继续哭哭啼啼。
交完钱,手术室门前的灯已经亮了快一小时。
“谢谢你秦溪,今天如果没有你,我家雪花还不知道该咋办……”
柳母在院里的存在感实在太低,低到秦溪常常忘记了还有这号人。
当她覆上秦溪手时,那种粗糙到能磨伤皮肤的触感成了柳母的第一印象。
“婶子,咱们要不要再找人去告诉柳五叔?”秦溪问。
“找他们没用,这父子俩都不是东西。”柳母拍拍秦溪的手。
只一句,她就不再多说。
初听之下,会让人觉得柳母在柳家或许是受害者那样的存在,可十几分钟后她的举动直接就粉碎了这种印象。
“雪花她大哥和她爸快要下班了,我得回家去做饭,这里就麻烦秦溪妹子了。”
就扔下这么一句,柳母拍拍屁股走了。
而一小时前,让她哭得伤心欲绝的女儿还在手术中没出来。
秦溪:“……”
“柳雪花的父母都不是东西!就这么走了把人甩给咱们?”包亮也被柳母这番操作震得瞪圆了眼睛。
三人坐在手术外大眼瞪小眼,已经不知该怎么吐槽这家子极品。
手术灯灭,护士先推着病床走在前头,喊了几声柳雪花家属。
秦溪走上前去:“我是她的邻居。”
“手术很成功,
医生一会出来跟你交代注意事项,我们先推病人去病房。”
护士刚交代完,黎书青走了出来。
“柳雪花的家属呢?”
目光落在秦溪沾了几滴暗红色血液的衬衣上,黎书青微不可能地皱了皱眉。
“跑了。”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秦溪说得相当无奈。
“子宫出血,伤口已经缝合,恢复几天就能出院,至于她脸上的伤……就算好了还是会留下疤痕。”
秦溪只能点头表示知道。
“你先去病房看着她,两小时期间都不能让病人睡着。”
“好,我这就去。”
步子一顿,胳膊已经被一只冰凉的手拉住,声音从头顶传了过来:“中午吃饭了吗?”
“吃了。”秦溪抬头笑笑。
“一会下班我找个同事来替你。我送你回家去换件衣服……”
作为一个有洁癖的医生,秦溪衣服上那几滴血刺眼到他无法忍受。
“我让我妹送来。”秦溪还在思索柳雪花的事,有些心不在焉地连忙回道。
柳雪花的伤是谁造成,教唆吴娟的女人是谁……
“有什么烦恼你可以告诉我,算了……下班我再来找你。”
黎书青放开手,无奈地笑着叹息了声,目光在走廊上匆匆扫过,手往上抬起摸了摸秦溪脑袋。
“好。”
两人一个上楼,一个下楼。
包亮和卓三坐在病房外边,看到秦溪走上来,都是一脸如释重负的模样。
“这是女同志的病房,我们不方便进去。”
两人先前不知道,大大咧咧地跟着护士进去,差点没被大娘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病房里要么是生孩子的,要么是准备生孩子的。
秦溪让两人先回去跟秦海夫妻说一声,她就在这里等柳雪花醒来再说。
六人间的大病房,清一色女人,至于襁褓中的婴儿性别暂未知。
柳雪花是唯一一个因受伤住进来的人。
隔壁床大娘打听了好几回柳雪花脸上的伤,秦溪都含含糊糊带过。
就这样边和和大娘们周旋,边时不时看看柳雪花的情况,一直磨蹭到天逐渐黑了下来。
没等来秦雪,张秀芬提着包衣服怒气冲冲地出现在病房门口。
“死丫头!长能耐了啊!都会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