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帅脸上十分颓废，但目光中带了一丝真诚。
楚漩看他确实不像是找事的样子，“说吧。”
冯帅努力控制泪水，哽咽着说道，“我爹是个傻的，有你给他证明，他却推翻你的证明，自寻死路。可我不信他会杀人。更不信他会偷冯春的钱。”
楚漩故意提醒道，“冯春可是你亲姑，别直呼其名。”
“她跟我家断绝关系了，我凭什么还喊她姑？这些年都是我爹偷偷给冯春塞钱，怎么可能会偷冯春的钱？我怀疑我爹被人威胁才承认自己伤了秦雪红。”
“你有证据吗？”
这话把冯帅问住。
冯帅耷拉着脑袋，“没有。所以我来问你，你还有没有证据能证明我爹真没杀秦雪红。”
楚漩叹一口气，“我没有证据，但若你爹真的是无辜的，秦雪红可以证明。”
这阵子楚漩太忙，还没顾上给临县秦家打电话。
正好够楚漩家的用量。
冯帅再次伸出胳膊，拦住楚漩，“我想在临县做生意，卖你家的烤鱼片。能不能批发给我一百斤？”
“还没醒吗？你去看过她？”
“好吧！先拿60斤。”
就在这时，沐辰泽匆匆跑来。
秦麻轻松杀着鱼，“午饭你自己看着吃吧！我和你嫂子都在这里加班。小漩会管饭。”
“一百零七块。”
“没听懂我说的话吗？概不赊账！”
“没错。已经算进去了。还差两千斤。”楚漩说到这里，悄声说道，“今晚没法请你和季平吃饭……”
不过，冯帅现在跟冯春不对付，楚漩可以借力打力。
“可我只有这么多。”
“知道了。”
“你爱去不去，关我什么事？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话说完了吗？让开吧！我要回家呢。”
看一眼手表，已经11点半多，着手做午饭。
“好咧。”
楚沣接过，面带惊喜，“没想到冯帅连责任自负的协议都敢签。”
楚漩和牛寡妇拉着板车直奔码头。
楚漩曾想过有小商贩过来找她批发，但没想到
到了那里，李通摊位上只有五百斤剥皮鱼。
楚漩没有接，“直接说你有多少钱！”
冯帅看得出来，楚漩并不太想批发烤鱼片给他，但他看中了这个商机。
万一冯帅买了她家烤鱼片，保存不当或者使坏，卖给顾客，只会给她家烤鱼片抹黑。
“你打算徒手运走60斤烤鱼片？对你来说，重倒是不重，关键是占空。建议你先去刘招娣家买两个带提手的大筐，再想办法弄根扁担，挑着走。至于包烤鱼片的干净白布，我会送你两块。再一个，你得跟我签一份协议，烤鱼片出了我家的门，质量出了什么问题，你自己承担责任。”
“就这烤鱼片还值当的出化验报告？”不过，冯帅很快想明白，用佩服的目光看向楚漩，继续说道，“还是你想得周到。我先去刘招娣家买提筐和扁担，过会到你家，还得麻烦你告诉我如何保存烤鱼片。”
跟楚漩说完，还不忘往秦麻身旁凑，叮嘱她别太累。
冯帅朝刘招娣家跑去。
验货时，她不可能挨着每条鱼都检查。
被楚漩买下。
楚漩看一眼手里的协议，递给小沣。
赌徒会是孝子？
李通自然是点头答应。
同时叮嘱道，“李老板，再有品质好的剥皮鱼，不管多少，都留给我，趁着这几天天气好，我家多做些烤鱼片。”
楚漩放下手里的菜刀，走到院子里，“肯定不够。按照计划，今天预定的剥皮鱼杀完烤出来，最多凑够2300斤烤鱼片，刚还批发给冯帅60斤，我答应县城里的大婶们下午去卖烤鱼片，至少得带40斤。也就是说还缺300斤烤鱼片。得再淘换2000斤剥皮鱼，我让牛婶去码头一趟，看能不能再从李通那里拉。算了，我和她一起去。”
其实不用小弟说，楚漩也能猜到，不然沐辰泽不会找到赶海的地方去。
“可我想批发100斤……”
递给楚漩。
不管冯帅为何坚持跟冯提伸冤，楚漩不想管。
“下午季平不是还给送两千斤剥皮鱼吗？”
“收好。”
“当然能。但必须货款两清。批发价1块6一斤。你卖两块2一斤，绝对能卖出去。”
楚漩回到家里，小沣
楚漩真没看出来，冯帅竟然是个孝子？
沐辰泽离开，购进剥皮鱼的事用不着他操心。
“那就先批发60斤，数出96块钱给我，跟我去家里取货。”
麻溜地数出96块，递给楚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