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漩犹豫着要不要避开的时候,季平看到她,热情地打招呼,“楚漩,快进门啊!”
楚漩尴尬地笑一下,“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俩谈事?”
季平干脆利索地回应,“没有。”
鼻青脸肿的盛大美却说道,“没错。楚漩,你来的不是时候!怎么到哪哪有你?”
不等楚漩开口,季平怒瞪盛大美一眼,“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
转头看向楚漩,立马换上笑容,“别理她,咱们去堂屋谈事情。”
“好。”
楚漩欲朝堂屋走。
盛大美张开双臂,拦住她,“凭什么你能进堂屋谈,我却不能?你俩就在院子里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不怕村里的流言蜚语?”
季平并不觉得多此一举,正规一点也好。
说到这里,季平数出两百块,其余的钱放进口袋里,走出堂屋。
“别介!”盛大美麻溜地把钱揣进口袋。
盛大美生怕到手的钱被要回去,匆匆告辞离开。
季平回到家没敢跟他妈说这件事。
“好。”季平接过,麻溜地数起来。确认无误后,再次开口,“没错,是1200块。”
那天若不是李琴,季平可能会被大海吞没。
他搬来两把椅子,递给楚漩一把,他俩坐在院子里的阴凉处聊起来。
他妈却从别人口中听到,回到家打了他一顿,但没去感谢李琴。
这辈子盛大美单身,一旦她妈去世,她极有可能会赖上季平。
季平毫不客气地踹了盛大美的p股一脚,“找事是吧?你不是等着要钱吗?楚漩是来跟我结账的!一边呆着去!”
“不是没帮着想过,甚至给她们出本钱,结果她俩好吃懒做,啥也没干成。”
楚漩收好印泥和小本子,“你和盛大美怎么回事?”
季平手里的钱还没递过去,盛大美已然抢过去,数起来,“就这么多吗?不是有1200块吗?怎么着也得给我一半吧?”
楚漩告辞离开。
到时候,有季平头疼的。
盛大美赶忙上前,“是不是能给我钱了?”
季平九岁时瞒着亲妈和养父去赶海,只顾抓爬虾,结果忘了涨潮的事。
李琴的病时好时坏,季平悄悄带她去县医院检查过,说是癌症,能活到现在是个奇迹,人随时可能会没。
直到他独居后,盛大美上门求助。
季平双手一摊,表示没办法,“你也看到了,我揍她也白搭。想想她干得那些事,真想一巴掌扇死她。”
“等一下!”这段时间来,季平早已把楚漩当朋友,先不说那天那顿好吃的饭菜,单说每天去她家送鱼时,喝到的解暑汤或者祛湿汤,已足够令他感受到温暖。
再后来,他和李琴再无交集。
“盛大美家揭不开锅时,就会过来跟我讨钱,我提了条件,那就是不准说出我和她的关系……”
楚漩面带疑惑,看向季平,“为什么管他们,别告诉我,你是看在你那过世的亲爹的份上。”
季平没有吭声,拳头握紧又松开。
楚漩咳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不好意思,我多管闲事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秘密,我不该深挖,对不住!你先忙,我回家。”
说话间,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盒印泥,这还是刚从县城买回来的。
楚漩记得上辈子李琴确实死于癌症,就今年的事。当时盛大美已经嫁给文会计,所以没再拖累季平。
那次李琴病得很厉害,没钱看病,才告诉盛大美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这一住就是十几年,平时两家对外从不承认关系,但总是暗中较劲。几年前,我亲爹去世,我娘和养父回老家那边的县城置办了新房,把这处院子和渔船留给我。”
季平叹一口气,“若不是被你撞见,我这辈子都不会主动提起。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村里人只知道,我家是外来户,却不知,当年我爹还没离婚,就跟她娘好上。”
想嫁出去的可能性极小,除非去外地发展,找个不知情的人家嫁了。
也不知道他的那些衬衣卖得怎么样?
心里想着事,朝家走,没注意脚底。
爽快地签字摁手印。
现在折腾的自己身体坏掉,以后很难再有身孕。
自从他给过盛大美
或许季平想找个人倾诉一下。
季平真够傻的,非得管这种人吗?
盛大美一听到有钱,顾不上疼,“那你俩赶紧进堂屋结账。”
是已经往岸边赶的李琴,也就是盛大美的亲妈,看到他被潮水淹到膝盖,边喊他赶紧往回跑边过去救他。
楚漩这才意识到,敢情盛大美交给治安队的罚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