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勤劳和蔼地解释道,“你大嫂担心你俩代表不了沐家,我写张字条,你俩带上。”
因为借钱给秦潮的事,他跟秦麻闹了别扭,现在想想,小漩和付清都知道支持秦潮,他一个当姐夫的不支持,实在说不过去。
所以在看到承诺书的时候,他坚持不肯要分红,现在自然是支持把承诺书送回去。
很快,写好字条,递给付清。
付清展开字条给小漩看。
上面写着,秦潮:俩儿媳妇代表我和你姐的意见。
落款是沐勤劳。
吃过午饭,付清和楚漩从冰箱里带了一兜猪排骨和几斤大虾,挂在各自的自行车上,出门。
家里只剩下秦麻和沐勤劳。
沐勤劳主动开口,“麻,之前是我小气,你别跟我一般见识。不生气了,好不好?”
秦麻轻轻握住丈夫的手,“这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你这双手上都是老茧和裂口,家里的钱是你和俩儿子辛苦挣回来的,一开始你不舍得借那么多,我不该哭给你看,更不该跟你闹别扭。你去灶房用热水泡泡手,我回屋拿马油给抹手。”
见媳妇心疼自己,沐勤劳心中所有的不愉快都随风而去,“我和儿子们都是男人,养家是应该的。”
拿着洗手盆,走进灶房,倒了热水,泡手。
手上的裂口若是不管,只会越裂越大,很难愈合。
没一会,秦麻拿着一小管马油和毛巾走到他身边。
几分钟后,为他擦干手,涂上马油。
就在这时,又有村里人过来卖蛏王。
秦麻叮嘱丈夫回屋补觉,她来收蛏王。
沐勤劳确实有些累,听话地回屋休息。
村里人忍不住打趣几句,说沐勤劳是个有福的,秦麻知道疼丈夫。
尽管沐勤劳已经回卧房,依旧能听到。
心情不错地进入梦乡。
秦麻仔细检查村里人要卖的蛏王,品质中上等,依旧是五毛钱一只。
村里人没有讨价还价,爽快地拿钱告辞。
此刻,楚大山已经回到住处,递给秋寡妇一兜蛏王。
“洗干净,晚上炒着吃。”
秋寡妇心疼钱心疼得直跺脚,“这有三十多只,还不得三十多块钱?大山哥,你再有钱,也经不住这么啊!”
楚大山心中暗道,以后没钱也能吃到这些稀罕渔货。
嘴上却不能说出来,“就这几天有蛏王,再说快过年了,还不能让我吃点自己想吃的?”
语气中带着不快。
秋寡妇赶忙哄道,“能吃!只要你喜欢吃的,都能买着吃。”
楚大山给了她一个这还差不多的眼神,“对了,你想不想去我们村办厂上班?”
秋寡妇一脸嫌弃,“不想不想!那里没什么好活,又累又脏,我才不去呢!就想在家给你做饭伺候你。”
楚大山忽然一本正经起来,“若我不再有钱,你还愿意嫁给我,为我做饭伺候我吗?”
秋寡妇比他小十来岁,若说不图他的钱,他不信。
秋寡妇眼神有些飘忽,“我喜欢的是你的人,即便你没钱,我也愿意嫁给你!伺候你!”
说好听的,又不会少块肉,她非常乐意说。
暗道,昨天还说自己有不完的钱,今天又说不再有钱,这是在试探我吗?
楚大山捕捉到她的眼神,叹一口气,“将来我没钱了,你离开我,也是情有可原的,到时候,我不会怪你。”
秋寡妇立马警惕起来,“大山哥,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
“是有点事。不过我暂时不能告诉你。等时机成熟再说。”
“是不是因为买不下楚漩的院子,冯春不肯再给你钱?她被关在里面,还能断你的钱?难不成她还有帮手在外面?”
楚大山赶忙捂住她的嘴,“小点声!别让隔壁大玲听去,她可是村里的大喇叭。这事一旦泄露出去,咱俩的命可就没了!”
秋寡妇小声问道,“冯春和她的同伙那么猖狂吗?”
“没错。”
“要不我去求求楚漩,求她卖院子给咱们?”
“求也没用。走一步看一步吧!楚漩多聪明啊!你若去求,她绝对会想院子里是不是埋着什么好东西。万一她挖到什么,还有咱俩啥事?”
“要不夜里咱俩去挖地道?从她娘家院墙外开挖。”
“村里有巡逻队,就咱俩这水平,还不得被发现?到时候把咱俩抓起来。”
“这两天我先想办法。”
“好,等你想到办法,我跟你一起实施。”
对秋寡妇来说,富贵险中求!
对楚大山来说,是为了过几天钓大鱼做铺垫,演戏嘛,得演得像。
下午四点多,楚漩和付清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