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谨慎的探头往外……
往常落锁的角门处,张妈妈拿出钥匙神色慌乱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才快速打开门。
接着门外走进两个奴仆装扮的壮年男子抬着框走进来,方安安很轻易就能分别和厨房如出一辙的粗麻袋还有蔬菜。
这难道就是春花所说的份例?
可是仅仅是份例,张妈妈不该如此表现。
果然不出所料,等两名奴仆搬完两框份例,门外又走进一个高瘦的男子。
张妈妈见到高瘦男子,恭敬的弯着身,大约两人要谈的事情需要避着旁人,于是走到方安安所躲藏的假山前。
方安安紧紧缩着自己的身体,幸好自己现在身材瘦小,藏在暗处不会被发现。
紧接着,那名高瘦男子低声说道,“这段时日,那位还算安分?”
张妈妈完全不见平时的嚣张,低着声应道,“大人放心,奴婢时时盯着,那人并未与旁人接触,时时躲在屋子里不常见人,……药也一直用着……”
那名男子并未有任何怀疑,接着从袖口拿出一样油纸包裹的东西,“这是后面的药。”
张妈妈声音带着慌乱,“大人,那位毕竟是……要是被那些人知道,我怕是会受牵连。”
男子语带不屑,“现在已经不比当时了,而且就算出事不是还有那两个小丫头嘛,能为那位献上生命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方安安没敢看,只听着悉悉索索的声音,大约是张妈妈收好“药“。
两人没有多说什么,很快脚步声渐渐远去,但方安安依旧在假山后躲了片刻,确认四周无人,这才揉了揉已经发麻的小腿闪了出去。
在回厨房的路上,方安安表面平静,其实内心已经掀起波涛巨浪。
七公子到底是什么人?被幽禁,暗中有人监视,还有人一直下毒……而且七公子假如遇害,那么自己和春花必然会成为替罪羊。
看来,现在自己和七公子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救他也是救自己。
因为饶了路,回到厨房时,张妈妈已经指使春花搬回份例,迎接方安安的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辱骂。
大约是真的没有把两只替罪羊放在心上,张妈妈至今都未发现方安安失语的事。
午食时分,张妈妈罕见的炖了一盅鸡汤,鸡汤鲜美的香味弥漫了整个厨房院子。
“嗯……好香啊”方安安看着春花嗅着鼻子,眼露痴迷,自己肚子也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春花擦了擦嘴角可疑的痕迹,两眼羡慕,“张妈妈一定又偷偷吃了,不然怎么避着我们。我要好像吃上一口肉,不,喝上一口汤也是好的。“
不,孩子,这口汤并不是什么什么好东西。
方安安猜测现在张妈妈肯定已经把从瘦高男子那里拿到的药放进去了。
听他们的意思,似乎这种药是一种慢性毒药,也不知道七公子现在中毒深不深,还有救吗。
不一会儿,张妈妈就端着今日的午食走了出来,餐盘上不出意外放着那盅鸡汤。
方安安自然的走上前准备接过来,毕竟之前一直都是自己送餐。
张妈妈打量了两眼方安安,没有拒绝直接把餐盘递给方安安。
可是这回,张妈妈没有提前离开,一直跟在方安安身后,一直到七公子院落。
往常这个时候张妈妈已经躲懒去了,现在却还在身后虎视眈眈的盯着。
难不成还想亲眼瞧见七公子喝下带料的汤。
方安安心中紧张,张妈妈一直盯着,自己该如何递消息?
心里如此想着,手上的动作也没有慢,方安安一边布餐,一边使劲的给七公子使眼色。
相处这么段时间了,这点默契总该有吧。
可是七公子就如同看不见方安安这个人一般,完全忽视她的信号。
难道天要亡我?
方安安眼前一黑,依旧不死心站在他面前,企图让他发现不对劲。
但是心虚的张妈妈,心中急躁,直接挤开方安安,殷勤的伺候,“七公子,今日份例刚到,奴婢就做了一盅新鲜的鸡汤,刚好给您补补身子。”
似乎是想急于完成任务,没等七公子回复,张妈妈直接盛了一碗,微微弯身递给七公子。
七公子这才抬头看着眼前这碗飘着香味的鸡汤,眼中神色明暗不知道想什么。
也正是这一眼,七公子看到张妈妈身后一直使眼色,显得有些面目狰狞的方安安。
眼色立马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七公子没有作声,接过张妈妈的鸡汤,脸上带着无害的笑容,“张妈妈有心了,不如……这汤就赏你了吧。”
张妈妈看着近在眼前的碗,身子一抖,直接吓得跪了下去,“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七公子没有叫张妈妈起来,直接开始用餐。
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