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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圆满(2 / 7)

极乐,贫僧焉能不来?你呢?而今在何处供职?”

“天子大行后,我便被免了官职……”

“哎……那媪子之事,可就不太好办了……”说话人戛然而止,许久才压低声音,“阿初……嗯?怎么了?”

孝瓘自知引起了对方的警觉,他退到一棵古槐后面。

两个人影从林间走出,月色晦暗,看不清相貌,只见其中一人头戴禅巾,应是个沙门;另一人麻衣芒履,是寻常百姓的装扮。

他正欲追上前去,忽听身后传来脚步声。

孝瓘一回头,见是尉相愿赶来护卫,便给他递了一个眼神,尉相愿会意向前追去。

孝瓘先回禅房,尉相愿后至,孝瓘问道:“你可赶上前面二人?”

尉相愿道:“只赶上那戴禅巾的人。”

“他是石窟寺里的僧人吗?”

“不是,是个云游僧。”尉相愿顿了一顿,“殿下可是听到了什么?”

孝瓘摇摇头,“不过寻常寒暄而已。只是夜深人静,让我多了几分警觉。”

次日天晦未明,孝瓘便已起身上路。

下山的道路布满荆棘砾石,愈行深处愈发仄窄,直至头顶孤悬一线蓝稠的天空。

猛然,一支冷箭以极快的速度穿过矮丛,银亮的箭头向孝瓘面门呼啸而来,火光电石之间,长槊弹飞了羽箭,高殷伏在马背上,吓得失声痛哭。

“哭什么!”孝瓘收了长槊,凶吼了一声。

高殷颤巍巍的直起身,但见一伙粗野之人向他们奔袭过来。

高殷见那些人并未蒙面,也不知他们究竟是长广王派来接应他的,还是心存必死之心来屠戮他的……

但当看到他们亮出白刃,杀将过来的时候,高殷不由得卯足了劲,纵身跃到孝瓘重霜马上。

重霜被这突来的重量骇得举蹄长嘶,孝瓘挽了缰绳,稳住马身,怒道:“你干什么?”

高殷哀声哭求道:“阿兄……阿兄……救救我吧……”

孝瓘听他气结难继的声音,不禁叹了口气,“回你马上去。”

“不……不……不回去!”高殷揽着孝瓘的腰不肯放——他哭嚎的样子倒真像极了当年流着大鼻涕、藏拙卖傻的二叔。

孝瓘的心又阴了几分。

此时,杀手的白刃已至,孝瓘无暇再与他纠缠,他一裹马腹,挥槊杀将开去。

“殿下先行,我等垫后!”尉相愿及所辖士卒已与那些杀手厮杀起来。

重霜一骑绝尘,将诸人统统甩在身后,高殷心下稍安,正欲长舒口气,前路却被数十名蒙面弩手拦了。

孝瓘怒目凝着眼前那些蒙面弩手,其中一人的眉眼竟有几分熟悉,却怎地也想不起来。他也无暇细想,只轻道了声“抓紧”,便提缰冲了过去。

高殷龟缩在孝瓘身后,腿上依旧中了数支弩箭。

他只觉伤口剧痛,想低头看看,才睁了眼,便在迷蒙的视线中见到无数箭头闪着凶光,向他们遄驰而来,他赶紧重又闭了眼,颤声道:“阿……阿兄,快些跑……”

孝瓘没有应声,颠簸却愈加剧烈。

重霜果然是匹千里良驹,虽载了二人,速度却丝毫不减。

眼见杀手已远,高殷才缓过气,“他们都说你……你是……是兄弟里武功最好的,今……今日得见,此言非虚!”

“啊……咱……咱们再行几里歇一歇吧?你看,我这……血把裤子都浸透了……”

高殷结巴着一连说了数句,孝瓘始终不言。

他终于问道:“阿兄……你我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孝瓘这才从唇角挤出了几个字:“没有误会。”

高殷这才放心地点点头,又道:“我记得你自小就不爱说话,如今愈发惜字,回想你曾对我说过什么话,竟都没印象了。不过《论语》教人讷言敏行,你确是我心中唯一做到的人。”

他顿了一顿,又道:“你在肆州乔装行刺酋首,救我父皇,我一直铭刻于心,感念不忘。”

孝瓘沉默良久,低声回道:“民为贵,君为轻。”

过了磁山镇便是一路坦途,重霜飞驰在官道上,扬起了一层薄薄的烟土。

眼见幽沉的暮色吞噬了天边最后一缕红霞,高殷复又开了口,“阿兄,咱们不找驿馆投宿了?”

孝瓘充耳不闻。

“这……这已过晋阳界了吧?还不投宿吗?”

……

“阿兄,你预备在何处放我?”

……

“四郎,你不是答允你大兄了吗?”

……

“你……你怎地能言而无信!”

他见孝瓘不答,心中有些发急,正欲跃下马去,但觉腰间一凉,一柄短刃正抵在那里。

“高……高长恭!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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