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恩情如山,薄熄不敢忘却。
那个疤痕残忍狠烈的从她的左边额角,直直蔓延到右侧下颌骨,几乎将她整张脸一分为二。
名叫“薄熄”的女子闻言沉默,登时不再多劝。
“傻孩子,人终归一死,谁又能逃得过。我也不过是要走自己接下来,该走的路而已。
他没见到弟子逻卓,于是叹气道:
薄熄眼底突兀的掉落大颗泪水。
您因我自幼蒙难,几经战火,还阴差阳错间修了‘有情道’,因此不敢收我入门,让我成为壶卢圣坛的使者。这些虽然您以往从来不说,但我心中明了。
“您总是替我们万般考虑。”
摩钶耶叹气道:“你能明白,那最好不过。
那伤势当初应该是十分惨烈的,以至于现今多年过去,刀伤早就愈合了,却依旧看起来让人有种触目心惊肉跳的感觉。
“.圣使,逻卓还那么小,他才八岁,还什么都不懂,您不要走,好吗?”
她不认同道:“您不该起来的。”
不过,壶卢圣坛中的信徒和周围的牧民们却早已习惯。
“看来,薄熄终是要辜负圣使的一片厚望了。圣使每每清醒时,便会劝我们不要自苦,看得开些,可是我们又如何能对您的生死坦然视之.”
她脸上带着一道十分明显的刀疤。
“薄熄,不要这么哭丧着脸。我为你取的‘薄熄’这个名字,来自于邯庸古语中‘初生的日光’之意。你要多笑笑,不要如此自苦。”
其实薄熄如今已经三十六岁了,只是因为她的武道境界在大乘天境,所以看上去不过双十年华的模样。
薄熄沉默片刻,声音里没什么起伏。
在这苍茫草原中善始善终,我安稳活过一百一十四岁,不亏了。”
“痴儿。你修炼的是‘有情道’,难以看开也就罢了。
逻卓修炼的乃是‘无情道’,为何也要泥足深陷。这终归是我之过。”
摩钶耶霎那间心神一颤。
薄熄摇头。
“我习的是刀,更是‘有情道’,我不喜欢那冰冰冷冷的不二城。”
壶卢圣使还要再劝,却见一个信徒突然匆匆跑进庭院。
“圣使,圣使!少使回来了,他还.还带回两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