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在身。
只怕‘孤狼剑仙’看到你,又要气不顺的找茬了。”
凌或一时语塞,无奈的抬起清隽的眉眼看着她。
韩长生倒是一幅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样子,他哈哈大笑道:
“你别说,还真是!凌或啊,你快回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罢。
要不万一‘孤狼剑仙’一时想通了,决定将你扣下做宇文部的上门女婿,你说你从是不从?”
凌或皱眉,淡淡评价:
“你们真无聊。”
谢昭粲然一笑,转身朝着公主府南苑的外书房去了。
一路上遇到的宇文部侍卫,大多沉默着躬身行礼,对她“溜达鸡”似的在府中乱窜视若不见。
显然早就得到主公的指示,不必搭理她。
片刻后,谢昭轻轻敲了敲宇文信敞开的书房门,对上“孤狼剑仙”闻声抬首的犀利视线。
“那个,宇文兄.近日多有打扰,谢过你的盛情款待。”
宇文信闻弦知雅意,当即皱眉:“你要走?”
谢昭含笑点头。
“山水有相逢,我们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宇文信不动声色的与她对视了一瞬,片刻后,语气不咸不淡道:
“走了也好。”
他静静看了谢昭一眼,又道:“‘千岁剑仙’,留心你的命。毕竟你的命贵,若有损碍,牵连了谁都不太好。”
谢昭闻言叹道:“这话听起来怪不好听的,不过,在下就当这是‘孤狼剑仙’的临别关心了。”
她最后一次双手交叉微微欠身一礼,旋即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不沾清风云雨的背影。
宇文信默默望着那道纤长的身影消失不见,片刻后,语气不明的对隐秘在暗处的剑奴阿沅道:
“速速传讯去阿尔若草原,告诉大亲王做好备战准备。”
剑奴阿沅微顿,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的主公。
“主公.这是?”
他知道谢昭的身份,但也奉主公之命死守秘密。
宇文信淡淡一笑,缓缓道:
“还没看明白吗?天宸皇朝的擎天之柱,如今已经有了一线‘裂纹’。”
宇文信看着阿沅微微迷茫的眼神,心情颇好的解释道:
“如今,天下三大祗仙玄境绝顶高手之间三足鼎立的微妙平衡,已经发生倾斜——这个先机别人不知,本世子却已然知晓。
三位祗仙玄境绝世高手,南朝天宸等同已失一臂,唯剩‘神台祭司’南墟一人可堪支撑,但南墟大祭司为人清冷孤高,亦鲜少插足庙堂之事。”
剑奴阿沅恍然。
“主公,也就是说若是日后‘千岁剑仙’因痼疾旧伤沉寂江湖,不再参合南北国事,我们邯雍皇朝便不会再被南朝天宸死死压制!”
宇文信眼底利芒一闪而逝。
“没错,这是曾经固若金汤的南朝一道隐藏的裂纹,但却也是我北朝的机遇!”
阿沅迟疑。
“可是.‘千岁剑仙’真的不会回去吗?”
宇文信淡淡道:“她若只是一个武功尽失、羸弱难支的废人,那么她回不回去,又有何妨?”
阿沅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家主公。
“阿沅明白了,这就是主公发现了‘千岁剑仙’的行踪和身份,却没有‘趁她病要她命’,甚至还以礼相待的原因
因为一个内力尽失、身负重伤的‘千岁剑仙’,根本算不得什么剑仙,也不足为虑。”
“你明白个屁。”
宇文信毫不客气的淡然一笑。
嗯?
阿沅被自家主公这么一句整不会了,难道他猜的不对?
不是因为“千岁剑仙”已经今非昔比,早就大不如前,所以主公才对她无所畏惧也不再忌惮?
宇文信自嘲般摇了摇头。
“符景词,还轮不到你去同情。”
阿沅神色一凛,连忙告罪:
“是,是奴造次了。”
他突然想起,自家主公对于这位曾经声名赫赫的“天下
他不过是一介身份卑微低下的剑奴,即便“千岁剑仙”零落成泥碾作尘,也万万轮不到他来点评。
宇文信淡淡道:“在等什么?还不去寻夜枭传话?”
阿沅踟蹰道:“主公,这话奴要说到什么程度?”
宇文信:“不必说太多,只需告诉大亲王,加紧对部落勇士的操练,但动作不要太大,也不要引起皇庭和其他部落的主意。至于其他.”
他略一沉吟,还是道:“什么都不必说。”
毕竟他答应过她,替她保守身份的秘密。
宇文信摇头失笑,心想:就当是他兔死狐悲,难得善心大发罢。
英雄末路,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