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首领连忙说道:“误会!都是误会!我们不是冲着您来的!要知道是您在这里,打死我也不敢下这么重的手呀!”
陆预捂着发痛的老腰,急道:“先说事!你们怎么来这里的!”
打手首领应道:“刘六子与我们家四爷最近因为生意上闹了些事情,这您是知道的,我们打听到刘六子今日要派一些人从红杏楼的后院出来,前去砸四爷的酒肆、酒楼,所以……所以四爷吩咐我们在小巷子口等着,若是发现有一队人在这里集合就……就……”
陆预摇着头气问道:“你们哪里得来的消息!”
“是从红杏楼里传出来的消息!也有人看到他们集给了一伙人!”
陆预大声得骂道:“那红杏楼就是刘六子的产业!”
“这我们知道呀。”
“刘六子嘴里吐出来的唾沫星子都带着三两三的砒霜,从他产业里传出来的消息你们也敢信呀?”
“这……”打手首领一脸的无辜样,他问道:“您如何在这里?”
“中了刘六子的砒霜了!”陆预没好气得应了一句之后又问,“四爷人呢?”
“四爷他……”打手首领有些不好说,但陆预是四爷党党首,他也不能相瞒。
打手首领只得应道:“四爷他在府里洗沐呢,说是觉得怎么洗也洗不干净……他让我们只打架,不要闹出人命,给刘六子一点教训也就是了,完事了回报他一声就成。”
“教训他?刘六子是会吃亏的主?他一个不参政的闲人,与他叫劲做甚!我也是没事找事……”
那差役听得陆预刚刚的话也知道了他的身份,差役插嘴道:“陆尚书,您看……这事……”
“没你们的事!”陆预没好气得说了一句后。
差役说道:“不是,六爷他……”
“他怎么了?”
“是他让我们来抓人的。说是有人要在红杏楼这边闹事,还打赏了我们每人五两银子,六爷还在橙虀坊等我们回信呢。当然了,我们小差小吏的当然不敢拿您了,但今日这场架打的……”
陆预气道:“放心吧,刘六子阔气得很,他赏出去的银子就没有往回收的。他不是让你们来抓人的,是让你们来过看笑话,然后明天在各衙门里将今日之事传一传!混世阎罗呀混世阎罗!”
陆预刚想要开骂,回头一想,冲着差役问道:“你刚刚说他在哪?”
“橙虀坊。”
“橙虀坊!刘六子!我与你没完!”
陆预说着便一瘸一拐得前小巷子外而去。
“老爷!回去吧!再去找他也讨不得好呀!要不然明日再上奏弹劾他,或是让小人再去叫点人同去!”
“弹劾他要是有用就不会有今日这一出了!更用不着什么人手!本堂又不是刘六子一般的地痞流氓,要什么人手呀!本堂刚刚不是说了么,还有半卷残书在他手上呢!”
“那,那小人雇辆车与您同去吧!管家无奈只得跟在陆预的身后。
…………………
橙虀二字出自唐朝诗人王昌龄的诗句:冬夜伤离在五溪 ,青鱼雪落鱠橙虀。
古代读书人一听到橙虀坊,就会知道这里一定是一处吃饭的地方。
橙虀坊不仅是长安城最好的食府,而且也是最好的庄园之一。
橙虀坊成八阵图样式,中间部份是大厅堂、账房与厨房。
八个边共八个阵,每个阵里都有食间、恭房、息房三间。
且八阵有各有一处入口。
换句话说,如果不是同一雅间的客人,他们互相之间是见不着面的。
而且想要在这里吃一顿饭,都得提前一天预约才行。
陆预的管家被拦在橙虀坊之外,没有进来,而陆预被带进了其中一间雅间之中。
刘永铭一副痞样得坐在主位上,看着陆预走进来。
而陆预进来之后,却看着桌面上的东西。
桌面上放着的是陆预之前被扒下的衣裳。
衣堂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方形的漆制托盘上。在衣裳上面还放着一张面额为五百两的银票。
刘永铭翘着二郎腿贱笑着,他腿边放置着一个火盆。
刘永铭笑问道:“陆尚书,你脸上这是怎么了?青一块紫一块的?”
陆预生气得说道:“你少装这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