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子刘永铎。
叶长青回避离开之时,太子已经走到了刘永铭的面前。
刘永铭疑问道:“太子如何到我这里来了?”
那刘永铎好像憋了一肚子的气,他埋怨着说道:“是父皇让我来的。”
“他让你来这里找我的?他又不是不知道我这里是青楼!他会让你来这种地方?”
“我还想知道呢!下了朝以后他照旧将我宣去说教,说着说着就生气了,然后就训了我一顿,接着就让我换身衣服来你这里,也不知让我来做甚。”
刘永铭想了想,问道:“父皇召见你的时候是不是还有别人在场?而且还说起我来了?”
太子刘永铎惊道:“六弟如何知晓?”
刘永铭哈哈笑了起来:“这定是又有人在父皇面前说我坏话了。最近我与四哥不善,如我所料无错,应该是魏文政在父皇面前说起了陆预被打之事。”
“是了是了!就是如此!早上下朝之后,父皇又找户部众人在延英殿议盐引代酬之事,让我也一同参与。我哪里会说什么,就只听他们说了。说着说着,那户部魏侍郎的话头便拐了个弯,提起到了陆礼部被打之事,还说都是你在其中捣鬼。呀!真不应该在你面前说这个,要不然你定又要与魏侍郎不善了。”
刘永铭哈哈笑道:“不会的,魏侍郎不是因为我的原故才在父皇面前说那些的。”
“嗯?都说你坏话了,还不是冲你?”
“太子还是太单纯了一些,朝堂之上尽是人精,若无目的哪里会在父皇面前瞎说话。”
“目的?”
刘永铭笑道:“即是招户部人员说话,那另一位户部侍郎李裕也一定在吧?”
“在呀!”
“魏文政那些话是说给李裕听的,魏文政近日与陆预走得很近,他为陆预申冤,就是想让李裕觉得四爷党与太子党联手了!即使此计不成,他还有后手!世上无不透风之墙,魏文政为陆预说话之事传出去,且那二人近日又走得又那么近,那四爷党会怎么想?”
太子刘永铎只是单纯,并不是傻,经刘永铭这么一说,他马上明白了过来。
太子刘永铎说道:“也意在离间四弟与陆礼部之间的关系?”
刘永铭点了点头,
太子又迷惑得问:“不过这与我又有何干?莫名其妙得被父皇训了一顿,被赶到你这里来了。”
刘永铭笑道:“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被骂了一通却还不知道为的是什么事!你我是兄弟,也没有什么话不好说的。太子党与大爷党因陇西李家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你可曾在其中说什么话了?”
“说什么?你又不知道父皇对我是什么样,我说什么都不对,他总有话等着训我。”
刘永铭白了太子一眼,说道:“那是在教你帝王之术!我问你,你可曾主动与大哥发生冲突而大大手出?没有吧!都是曹相与那些太子党人在出力吧?你可曾让曹相与那些太子党人收手不要与大哥发生冲突?也没有吧?还是曹相在一手操持吧?你还不明白父皇的意思?”
“这……”刘永铎的确还是懵懵懂懂。
刘永铭又解释道:“父皇让你来找我,一是让你多学学我如何驾驭手下门人,让他们只听命于自己,不管是什么样的大官他们都敢于去得罪!不是曹相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你是太子,应该是曹相听你的,而不是你听曹相的!当然了,这些话父皇不可能直接对你说,以你的脾气,回头一定就会跟曹相去说,这让曹相怎么想父皇?不信任曹相了?父皇只能借用我的嘴跟你说了,就算你回去跟曹相说,曹相也只会以为是我在离间你与他之间的君臣关系!”
太子好似明白了一些。
刘永铭又道:“二是不要懦弱。你是太子!别人欺负到你头上了,你应该争的时候就得去争!此时你若是驾驭不住那些人,将来你继位后,又如何镇得住他们?父皇给你取的是一个铎字!可知何谓之铎?”
太子答道:“古之令铃,如铙而有舌。”
刘永铭矫正道:“是布政教法之令具!铎声一响,王侯领旨,三军传令!此为驾驭天下之法器也!不管站在朝堂上的人现在是大爷党还是三爷党、四爷党,将来都会是你的臣子!不要局限于其中!”
太子苦着脸,不知道如何去做。
刘永铭又问道:“父皇与户部众臣工议盐引代酬的时候是不是在说此事与百姓有何影响?”
太子一愣,说道:“当时六弟不在呀!如何会知道得这么细?”
刘永铭笑道:“若只是之前所说的那些,父皇派个专人来教你也就是了。让你来我这里,必是想让你看一些你平日里看不到的东西!你溺于东宫,不知民间百态,而我混迹于市井,父皇所思之事若能与我有关,也必是市井草民之事。又与户部有关,也就只有你所说的关于盐代引酬对百姓物价之影响了。”
太子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