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之佑马上答道:“都是陇南赵家的同宗兄弟!赵伯伦专攻史义,赵伯伊弃文从戎,那赵伯传在秦王府就任长史。在皇上与秦王斗的最厉害的那一年,也就是秦王自缢之前,赵谦莫名失踪了,当时传闻是被……”
刘永铭咳了两声。
屠之佑马上收了声,说:“因与赵谦有同宗关系,赵典籍中了进士以后就没有怎么升迁过,只封了个八品的典籍。而那赵伯伊被调到了征南大营,征南将军邢道森十分看重于他,多次向皇上推荐其人,言外之意就是在其致世之后,可让赵伯伊来继任征南将军!”
刘永铭笑道:“这赵伯伊本王却是知道的。二十多年了,还是个安北将军。按道理安北将军也应该能独挡一面了,可他现在在卫戍军里只带了一个营的人马,与参将没什么两样。”
当初安南将军易光曾帮卫戍军冬训士长,那些士长有一大部份是赵伯伊所部的。
因为赵伯伊本身治军有方,军里被提拔起来的士官比别的营要来得多。
因为那些士长曾帮过罗仁轨的商队推过货车,刘永铭问询过,所以他知道。
令刘永铭至今不解的是,赵伯伊既然是治军有方,又何必再让易光去帮着训练呢?
“说说说!接着说!”刘永铭抛开疑惑,让屠之佑继续说着关于陇南赵家、曹岳等人的事情。
屠之佑好似忘了欠刘永铭银子的事情,三人就这么坐着攀谈了好一会儿的话。
不久之后,兵部侍郎宋宪从外面匆匆得赶了回来。
“六爷!六爷!实了!实了!”宋宪即心急又兴奋!
刘永铭见得宋宪毛燥的样子,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好歹也是个四正品的大员!以前看你也挺谨慎的,今日如何这般毛燥!”
宋宪其实不是毛燥,而是开心。
宋宪踏着大步来到刘永铭面前,在刘永铭耳边轻声说道:“城西兵马司那里回了话,说赵典籍的确是过去打过招呼!”
刘永铭没好气得应了一句:“知道了!”
“不、不是!”宋宪正要说点什么,见得谷从秋与屠之佑在场,又将话给收了回来。
刘永铭从坐位上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宋宪连忙跟了上去。
二人一出门口,宋宪左右一顾,见得四下无人,这才轻声说道:“药死赵伯伦的必定就是那位与秦王世子合谋的大人物!这是杀人灭口呀!”
刘永铭轻笑一声,说:“不着急!不着急!还是让我把玉佩的事情先弄清楚再说吧!他跑不了!”
“皇上不是已经说清楚玉佩的来历了吗?”
“哪里有说清楚,我还是问了别人才知道的!”
“六爷您打听到什么了?”
刘永铭笑问道:“你想听?你想听的话本王可以如实得就告诉你,但你听了以后一定会后悔!”
宋宪警觉得撤开一步,摆手说道:“您忙您的!”
宋宪知道皇帝一定是有件私密之事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才会有这种方应。
他经刘永铭这么一提醒,也反应了过来,不再追问。
刘永铭笑了一声,独自一人离开翰林院而去。
…………………
刘永铭回到红杏楼,在珏瑶姑娘的房间里换上了那件带有补丁的书生素服,并抱起了那把装有枯木龙吟的琴盒,便准备出门。
正此时门口传来了几声敲门声。
珏瑶姑娘人还在禁军那里,并不在红杏楼,能来敲门的人必定是知道刘永铭在房间里。
“是叶先生吧,崔素之事……”
刘永铭又将琴盒放下,前去开门。
“六爷,是我。”一脸络腮胡的罗仁轨站在门外,有些不好意思得看着刘永铭。
“你怎么来了?”
“榆林府那边开始剿匪了,近日……有些人逃到长安城来了……”
刘永铭笑道:“你说的是你以前的那些兄弟吧?”
罗仁轨点头说道:“虽然之前与他们有些不愉快,但最后还是没闹起来。他们这次来长安城……”
“行了,我知道了。事前已经与刑部的谷侍郎打过招呼了,只要他们不惹事,不会有人去抓他们的。”
“那就好!”罗仁轨听了刘永铭的话,这才放下心来。
可他看着刘永铭的装扮,把放下的心又给提了起来。
罗仁轨道:“六爷,您这是要出去么?要不然您将那个姓步的带在身边吧,我是真不放心!”
刘永铭哈哈笑了起来:“行行行!一会儿出门就带上他!对了,不知道杨掌柜有没有跟你打过招呼?”
“您是说魏仲贤那小子的事情吧?杨掌柜已经说过了,我还没去西域就是等魏仲贤织坊的丝绸!贵是贵了些,不过不折本。”
“多给他一点甜头,要不然他不上钩。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