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接着说“置这种气做甚?喝点茶水,消消火!当是本王向你赔不是了!这样,五更天的时候朝臣们也当上朝了,本王用手令放你出贡院,你混在朝臣里一起进宫!”
“你有这么好么?”屠之佑没好气得反问了一句。
刘永铭哈哈笑道:“我巴不得你能见到父皇,让他下道圣旨免了我这个主考官呢!这样你开心了,我舒心了,在场的同僚们也放心了,且考生们也能安心得考试,何乐而不为呀!”
刘永铭第三次将茶水递了递,说:“喝了这杯茶,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当然,你也可以不喝。不过……本王会觉得,你不是为了科场之事而要进宫!而只是为了针对本王!那本王可就不客气了!”
当屠之佑听到刘永铭说“不是为了科场之事而要进宫”时,他震了一下。
刘永铭看得出来,他这是做贼心虚。
那屠之佑看了看发凉的水杯,又看了看刘永铭,而后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刘永铭笑了笑,见得那屠之佑堵气着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之上。
刘永铭微笑着也坐回到自己的主位上,盯着那屠之佑看,心中却是沉思起来。
许多迷惑困在了刘永铭的心中。
那屠之佑坐在自己的坐位上一直板着个脸生着闷气。
众人见得事态缓和下来,虽说还有些不放心,但最后还是各回各位了。
考生完全进场,说明已是三更以后了。
那些考生现在正伏在自己的考号里闷头睡觉,等着第二天发放试卷。
刘永铭却也没能熬得住,不一时便坐在那张交椅上睡着了。
他真的太累了!
等刘永铭被侯不平摇醒的时候,那些副考官、同考官们早已经列队整齐,站在了他的案前。
侯不平恭敬地刘永铭耳边轻声说道:“六爷!天亮了,该下发试卷了。”
刘永铭迷迷糊糊地问道:“屠翰林呢?还是等他从宫里将圣旨带回来的时候再说吧!”
侯不平应道:“屠翰林在堂下站着呢。他没进宫!”
刘永铭一愣,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眼角的眼屎,正坐了身子。
此时他才看清那屠之佑真就站在队列里。
屠之佑当然还活着。
因为刘永铭根本就没有下毒!
让刘永铭迷惑的是屠之佑居然没闯出贡院进宫面圣!
刘永铭对屠之佑嘻笑着问道:“屠翰林,这事怎么说的?你不是要进宫么?”
屠之佑哼了一声,却是不答。
侯不平应道:“昨天夜里臣已经将其说服了,这一科也就这么过去得了。六爷您……您就别拱他火了!”
刘永铭苦着脸说道:“他不进宫,本王还是那主考官呀!一试三场呢?就不怕本王再出个什么歪题?”
侯不平笑道:“六爷若真能再从儒经里找出那种……那种不堪的题来,那也是六爷您的本事!”
屠之佑第一场没进宫向父皇举报,第二场自然也不会再去了。
一是没脸进宫,二是去了之后不好解释。
第一场出问题不举报,事情出了之后的第二场再来举报?
刘永铭呵呵笑道:“旁的不说了,向考生发放试卷吧!本王什么都不懂,你们自己照着规矩来也就是了!”
刘永铭虽然这么说,但侯不平、杜春秋等人却是不能真的自己主动去做。该让刘永铭发话的,当然得让他发话。
万一真出什么问题,刘永铭说一句不知道,那在场的副主考官及同考官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侯不平应了一声,看向了杜春秋:“杜侍郎。我们走一趟吧?”
杜春秋向着刘永铭施了礼,而后与侯不平一起出了考官室,前去安排发放第一场考试试卷的事情了。
刘永铭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含糊地说:“都散了吧,各回各位。该如何便如何!”
刘永铭说着便又伏下身子,闭上了双眼。
可他却不是在睡觉,而是在想着那赵伯伦到底是谁杀的。
刘永铭之所以没给屠之佑下毒,便是因为他越来越不相信赵伯伦是屠之佑所杀。
但他很肯定,凶手必是在翰林院之内!
考试进行地十分顺利,正如所有人预计的一样,当考生看到“君夫人阳货欲”这么一道题的时候都鼓噪了起来。
有一些考生是真没办法下笔,有一些人已经昏倒在考号里了。
这种题写出来伤自尊,不写的话根本中不了举。
当然,考生之中也有极为聪明的学霸,比如王元荣。
那王元荣坐在自己的考号里,看到那份考题之后,竟是将别的卷子都收了起来,专攻此文。
学霸毕竟是学霸。
他居然将“君夫人阳货欲”解析成君夫、人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