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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永铭笑道:“你才不敢强压朝臣奏疏呢。定是皇上让你留中不发的吧?”
刘永铭说完,又想想说些什么,但看到那林从南也坐在炕头的一边,又不好开口了。
刘永铭对那林从南说道:“林侍郎,您出门前,尿没撤干净吧?”
“什么?”林从南没听懂刘永铭的话。
刘永铭又道:“尿多尿频尿不尽,是你们这些权臣的通病,特别是你们吏部,那权力顶了天了!你这是肾虚,少纳几房小妾也就是了。夜里一个人睡最好!既然出门的时候没尿干净,你还不快些找个地方尿去!”
林从南憋着气,正要说回去,那曹岳将手按在林从南的手臂上。
曹岳轻声说道:“别招惹他,你惹不起,别自找麻烦了,出去吧。”
林从南听了曹岳的劝解哼了一下,从坑上下来,一甩衣袖,离开了朝班房而去。
见得林从南离开,刘永铭这才对曹岳问道:“玟儿还好吧?”
曹岳答道:“还好。一切如常。多谢六爷挂念。”
刘永铭是在问曹岳有没有将那一夜的事情告诉曹玟。
曹岳的回答是没有。
显然曹玟是不知道自己母亲得而复失之事。
“那便好!那便好呀!下葬了吗?”
曹岳犹豫了一下,还是应道:“四天前便火化了。大慈恩寺主持的,释姑娘吊的孝。”
刘永铭轻轻得点头,啧了一声,说道:“这事……这事全是我不对!要是有什么可以弥补到曹相您的地方,您尽管开口!本王能做得到的,绝不推诿!”
曹岳微微一笑:“六爷您这嘴变得可真快!刚刚还想挑拨臣与袁尚书什么的,怎么现在又换了一副愧心样呢?过去了!过去了!算了吧!算了吧!”
刘永铭心中还是不忍,他又道:“要不然我现在去打大皇子一顿,多少给您出口气?”
“哈哈哈!”曹岳笑了起来:“六爷玩笑了,玩笑了。那事与魏王并无干系,即使有关,那也不可能去打他。倒是……”
“什么?”
“近日六爷与宋侍郎走的很近呀,如若六爷能支会宋侍郎一声……”
刘永铭为难地说:“这种事情我还真不敢去支会。”
刘永铭说完,又向着朝班房里的其它人看了过去。
那吏部天官程管炜也在里头闭目养神。
刘永铭冲着程管炜叫道:“程天官,外面有人找你!”
程管炜听到刘永铭叫自己,连忙睁开双眼看了看门口,却不见得一个人影在外头。
刘永铭气道:“我正与曹相商量着怎么打大哥呢,你是大爷党你就别在这里瞎参和了!袁魁听了就听去了,也没什么,你就别听这耳根了!出去溜溜吧!”
在朝班房里可不仅只有曹岳,还有别的人在。
兵部尚书胡琏庸笑了笑,而后起身下炕,向外而去。
曹岳却是笑道:“程天官,别听六爷的,您该坐就坐着。六爷的话您是一句也别听,他这是巴不得我与您打起来呢。”
程管炜轻笑一声,说道:“曹相您安坐,我也当出去晒晒太阳了。”
程管炜可不是怕刘永铭,而是单纯的想知道刘永铭与曹岳在密谋些什么。
当然,坐在这里一定是听不着的。
想要知道的话,最好是做些安排,好防着太子党与刘永铭,所以他要做的是把刘永铭与曹岳正在朝班室密谋的事情告诉大皇子。
刑部尚书方孝夫却是一脸不乐意得坐着。
他不爽得说:“六爷!这朝班房可不是您的王府呀!我坐着碍不着您什么事吧?”
刘永铭笑道:“您要不是不怕明天坐垫低下会多出几根针头来,您就尽管坐着。顺随再提醒您一句,最近本王在长安地面上行走,可见着了许多平日里见不着的绿林好汉,他们可都是从北面两府来的!我还真想弄几个人介绍给父皇认识呢!”
刘永铭话中的意思是,刑部人员办事不利,还让那些逃犯进了长安城,弄的长安城里治安十分不好。
这事只要没人往皇帝眼睛里渗沙子,皇帝知道了也是不在意的。
耐不住刘永铭是一个非常来事的人,谁知道他会添油加醋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