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保人一行上面也写上了杨光禄的名字,印上了他的印信。
现在就等着傅远山签字用印了。
傅远山拿过契约看了看,笑道:“如何还是叶长青的名字?”
刘永铭笑道:“我手下所有产来都归于他统筹,一切文案皆由他所书写。将来奇川先生也是与他对接的。先生若还有所疑……”
“不不不!小友误会了。老夫不是疑心于你,而只是好奇。这世间可没有人会这么大胆,将这种事情都交给别人来做。若是他起一点歪心思,您的银钱可就不归您所有了!”
刘永铭哈哈笑道:“谁让我信得过他呢,就如同信得过先生你一样!”
傅远山哈哈笑了起来:“行吧,这一份东西我便收下了,改日老夫签好之后便送往王府。介时还请准备好答应的银钱。”
刘永铭却问道:“前几次您可是说要马上就签的,倒是我一直在拖延。而今日……”
“有事相求尔!”傅远山一点也不客气。
刘永铭再次爽朗地笑道:“奇川先生有话直言便是了。我能做到的一定为您办到!”
傅远山说道:“小友的身份我并未与元荣提起。”
“嗯?”刘永铭有些疑惑。
傅远山看了看堂厅外面,叹了一声说道:“此次会试,你是主考官,想来元荣没有不中的道理。若是让其知道你的身份,他必觉得这是你在从中用功。他虽有中贡的本事,但碍于面子,心中必觉可耻。虽说他不会辞去功名,但可能不会受授官职!”
“哦? 这一点我却是没想过。”
傅远山笑道:“还是等他授了官职,舍不下他那远大抱负之时再说吧。”
“原来如此!贞作中是中贡了,但还真不是我的功劳。”刘永铭直言道,“本次会试用的是糊名法,还真就是王贞作靠着自己的本事考上的,不过……”
“如何?”傅远山看得了出来刘永铭似有心事,他不能不问。
刘永铭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向着傅远山作揖,并言道:“有一事还请奇川先生见谅。”
傅远山连忙站了起来,将刘永铭作揖的手一托,说道:“小友不必如此!老夫可受不起您这一拜!可是元荣的卷子出了什么问题?”
“并无问题。且杜侍郎、屠翰林看了之后,赞为天人。夏待诏说此会元之卷也!但……但在拆名之时,让我给撤下来,将名次放到后面去了。”
傅远山一听,哈哈笑了起来:“吓煞老夫了!还以为是何事呢!小友做得对!元荣气傲,他若是得了个会元,将来必定傲气十足,与行事无益,怕是这辈子也就那样了!若要其不娇不燥,当放在榜末,时时鞭策方能有所成就!”
傅远山说着拉住了刘永铭的手,说道:“今次你可不许再走了!我即刻让人去买羊肉,今日你不吃这羊肉可不许走!”
刘永铭这才想起之前说的羊肉之事。
那时候他还真的一口都没吃。
刘永铭尴尬地笑了几声:“那是玩笑话,如何能让奇川先生破费。改日小王做东,地方您随便选!按小王的话来说,吃山珍海味也是能吃饱的!”
“哈哈哈!”傅远山爽朗得笑出了声来:“那可不行!老夫还有事求着小友呢!将来元荣还得靠小友多加提携。”
刘永铭笑道:“我不参政,这事天下人皆知。入我门,可不太好听!奇川先生虽高看我一眼,可世人之眼可与您的眼界不同!”
“小友这是在谬赞老夫呀!”
刘永铭马上说道:“太子那里可以试一试!太子身边有一名舍人是吏部侍郎林从南的亲侄,名叫林逸才,因他谋事多谬,最近被林从南训了一顿。且太子近日有些不喜此人。要是我计设一番,也许……”
“太子舍人!”傅远山两眼都亮了起来。
当初傅远山的女婿王文召辅佐秦王,最后落得削发为僧、隐姓埋名的结果,这让傅远山心中十分不甘。
在傅远山的眼中,自己的女婿才高八斗,是王佐之才,不该有那样的失败。
而现在傅远山将期望都寄托在了王元荣的身上。
傅远山正满心欢喜之时,心中咯噔了一下,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刘永铭见得傅远山神情不对,连忙问道:“先生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不不不,没有没有!”傅远山恢复了神情,连忙笑道:“太子舍人好呀,能陪在太子身边,将来定是有广大前程的!朝里的曹相当年也是这么上位的,更别提曹相之父了。”
刘永铭听到傅远山提到曹岳的父亲,连忙问道:“曹相之父如何?他也做过太子舍人?”
傅远山笑道:“不不不,刚好相反。曹岳之父单名一个泰字,取字德载,高中新科探花郎,与我还有数面之缘呢。但他知朝堂凶险故而退居于地方。即便如此,他在任上便挂印走了,听说做了个游医,也不知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