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接着说道:“非是你计不好,只是觉得你在征北大营对其有所碍,你即是为其公子定计,他顺道打发你回长安,随便向兵部多要粮饷!”
姚瑞甫见得被刘永铭看破,只得苦着脸应了一声是。
“好你个姚宝申!你因一己之私将本王害得好苦!”
刘永铭说着一把将姚瑞甫的右手手腕死死得抓住。
姚瑞甫硬着头皮,准备挨刘永铭的胖挨。
他事前就知道这位混世阎罗是长安城乃至大汉国最不能惹的人,自己糟罪定是躲不过去!
刘永铭生气地说:“今日若不能将你灌醒在这紫烟轩中,爷我这口气是咽不下来的!走!你得先敬我三杯,再罚三杯才是!”
姚瑞甫愣了一下,他以为迎来的会是一顿拳打脚踢,却没想到刘永铭却只让他敬、罚酒水而已。
刘永铭拉起姚瑞甫便向前厅而去:“这酒你非喝不可,不许给爷我剩下一滴!敢剩酒养鱼,看我不收拾你!”
“只是三杯酒?”
“怎么可能只是三杯酒?敬三杯、罚三杯,六杯呢!爷我还点了三杯鸡呢!你定也得吃了!走呀!”
刘永铭将姚瑞甫拉到了原来的位置上,给活活地按在了坐位之上,拿起了酒杯来。
“六、六爷。下官……”
刘永铭生气地说:“下什么下!喝!”
姚瑞甫一咬牙,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马上又自斟自饮地又喝了两杯。
刘永铭满意地点起了头。
“六爷,我……”
“别干说话呀!还有这三杯鸡呢!吃呀!”
姚瑞甫道:“六爷气量恢宏,您越是这般,叫下官如何释怀呀!”
“是呀!我吃了这么大亏,不能就这么过去了!不行,你得到我王府里来干活!干不满三年,你休想离开秦王府,更别想让我原谅你!你别想着跑回征北大营去!你就算是逃出汉国,我也会把你抓回来。王府始建,长史事情最多,这长史一职你逃不了!”
“六爷!”姚瑞甫两眼怀着感激之情,轻问道:“您、您不生我气?”
“谁说不生你气了?我气大发了我!”
姚瑞甫听得出来,刘永铭根本就没有在生气。
刘永铭的眼神中更多的是对自己的能力的肯定与欣赏。
姚瑞甫轻声问道:“那小侯爷之事……”
“就那样吧,还能怎么着。来了也好,爷我手上有几支往西凉的商队,等时机成熟了,建议父皇开放北方榷场做茶马生意。若是师仲道在我王府里做事,想来征北大营那里也不会刻意为难我。”
姚瑞甫听得刘永铭答应了,马上举杯说道:“那下官就先谢过六爷了!”
“谢什么谢呀!没与你玩笑,你得到我王府来!从今日开始,你就不再是师征北的人了,而是我的人!”
“愿为六爷效犬马之劳!”
姚瑞甫说这话的时候,师仲道并没有来插嘴,因为他已经醉意十足,两眼之间只有与其拼酒的步青云了。
刘永铭对那姚瑞甫问道:“你说那户部侍郎李裕,为何要帮你成就此事?”
姚瑞甫马上应道:“两极而端。”
“哦?”
姚瑞甫言道:“若不是想害您,使您万劫不复。那么就是想让您有所兵权,将来辅佐您那什么。”
姚瑞甫的话虽然说得含糊,但刘永铭却听得明白。
刘永铭笑道:“我并无贪妄之想,辅我无用呀!来,再饮一杯!”
二人又共钦一杯之后,姚瑞甫轻声笑道:“六爷之量非一般人能有之,想来六爷与李侍郎曾说过什么,使得其对您有所思谋。”
刘永铭又道:“他曾将其女介绍于我认识,有意婚嫁,且不要正出之名。这是前者还是后者?”
姚瑞甫摇头说道:“凡志成于大事者,女人皆为物件。楚庄王以绝缨之宴,赦唐狡于无罪,而后方有五霸者之威名。汉末董卓因一婢妾而为吕奉先所杀,自绝性命。六爷不可以此而度衡亲疏。李侍郎之举难言是非。若是……”
“如何?”
姚瑞甫接着说道:“若是其与魏王决裂,必为前者,六爷当小心其人。若与魏王若近若离,其心还于犹豫之间。若其绝六爷之请,必为后者,可推心而置腹。”
刘永铭不解地问:“他若与我大哥决裂,与太子党又不合,三哥、四哥、五哥那里怕也容不下他来,我虽不参政,想来他必有投我之心,先生何故言其为害我而施计?若其绝我之请,必为大哥效忠死义,又何言可推心置腹?”
姚瑞甫连忙解释道:“我之造访非在李侍郎预料之内,其不缺银钱而应我之允,能立下决断,可知此人城府颇深,一时之间已有所策。六爷若想参政……算了,不说那些,只言在那李侍郎心中,六爷之势未足,太子之厚势、大皇子之优能皆非现今六爷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