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摇头说道:“不!曹相是冲着四哥去的!工部侍郎卫科是我四哥的舅舅!”
“什么?哦!卫淑妃的弟弟,我想起来了!”
刘永铭又拍着桌子说道:“陆预是四爷党党首,礼部之内有许多人都是陆预的门生,但两位侍郎一个是太子党的宿仓,一个是无派系的杜春秋。陆预都快被他们给架空了!父皇看在眼里,往刑部派了一个四爷党,就是谷从秋,又往工部派了卫科!卫科可不是进士出身,他只有举人功名,还是国子监出来的举人,他能做到侍郎的位置,完全是靠着他的外戚身份!”
姚瑞甫深吸了一口气:“礼部多是腐儒,像陆部堂这样的怕是会看不起卫侍郎的。谷侍郎是正经科考出来的,怕也……”
刘永铭笑道:“不用怕,一点意外都没有,就是看不起!四哥的亲舅舅在四哥那里说不上话,陆预才是四爷党党首!”
姚瑞甫连忙也用食指敲着身边的茶几说道:“真是个好机会呀!要是我,必定就去分化四爷党!而且卫侍郎为了能在四爷面前说上话,甚至会看着别人离间陆部堂、谷侍郎的关系!”
刘永铭说道:“我就是这么做的!现在谷从秋与陆预与四哥是离心离德,虽然挂着四爷党的名头,但四哥现在怕是有事都不会找他们两人商量了!”
姚瑞甫再次深吸一口气:“不好!六爷,虽不知您之前做了什么,但我敢肯定,您的举动必是被曹相看穿了!曹相与您不同,您只想分化四爷党,而他想一棒子打死!所以,从盐道牵扯到工部之事必是冲着卫科去的!曹相之前一定知道其中关节,所谓大理寺那里传出来的李哲的消息也必是曹相放出来的风! ”
刘永铭连忙说道:“姚先生与我想一起去了!礼部的那些腐儒不仅看不起像卫科那样的人,同样也看不起我。里面十个人有九个人想过与我玩命,我若是真想为父皇分点什么忧,礼部的人必定会出来大力反对!所以我若是想参政,必然把礼部先解决一下!”
姚瑞甫点头说道:“不错正是如此!”
“所以,从一开爷我是冲着四爷党去的!而且我还料定卫科不会多管闲事,而且会在四哥面前重伤陆预与谷从秋,使得我事半功倍!”
姚瑞甫点着头认真地听着。
刘永铭又道:“但当时我也只想分化,而不想四哥倒的太快!四哥若是真倒了,陆预必去投太子党!这是我最不想见到的情形!四哥好谋无断,有卫科在他身边他一时间倒不了。若是卫科也不在了,那四爷党就是真完蛋了!”
姚瑞甫点了点头,说:“所以曹相从一开始就知道六爷您在想做什么,他是等着您动完手,分化完四爷党以后,他再出来向卫侍郎砍下最后一刀,让四爷党飞灰湮灭。所以您不能让曹相如愿,您得保住卫侍郎!”
刘永铭轻摇着头说:“谈何容易呀!曹相的厉害姚先生还没见过呢!他想借用杜家之事让我与大哥缠上,没空理旁事。他就抓住工部的事情大做文章。父皇为了让工部不出乱子,必定要推出一个人出来顶这份罪!”
姚瑞甫问道:“会是卫科?”
刘永铭无奈地说道:“十有八九会是他。袁魁是个大清官,朝臣的榜样,父皇不会动他。崔显是齐国人,清河崔氏的。将来汉齐大战,父皇还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会如何重用齐国人,所以也不会动他,能动的也有卫科了!且他只有举人功名,还是从国子监萌阴萌来的,弱点极好找。”
姚瑞甫也觉得这事棘手了起来,他摇了摇头说:“如此说来强保卫侍郎是保不下来的。曹相即是祸水东引,那我们得把祸水西引!不能让工部出事!”
姚瑞甫坚定地说道:“六爷,您得去探探工部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至少要知道到底是谁收的盐道的银子!还得看看能不能化解此事!”
刘永铭点头说道:“若是卫科还长着脑子,他这时候应该来找我才是!大哥、三哥、五哥他们盼着四哥去死。他们没落井下石只是袖手旁观都算是好事了!卫科求不上他们,兵部胡琏庸一直都在做壁上观。八弟虽有贤名,却无派系,父皇虽是看重于他,让他入朝观政却从来都没让他理过任何政务,也指望不上呀!”
姚瑞甫想了想说道:“我去想个办法,让卫侍郎主动来找您!”
刘永铭为难地说:“我跟四哥前段时间因为生意上的事情闹得很僵,他酒楼、酒肆里的好酒之前都是我供给他的,现在也都断了他的供了。这也不是有意的,而是卖的太好,我自己的产业都有些不够用。怕是卫科与四哥一样,不太愿意见我呀。”
姚瑞甫笑道:“不难!我这里有个主意,必使卫侍郎来主动找您!”
姚瑞甫话刚一说完,却转头看向了厅堂门口。
厅堂外走来了一个名大汉,那人就站在厅堂也不进来,冲着刘永铭拱手施礼。
因为有人过来,所以姚瑞甫也不好说话。
刘永铭笑道:“没事,是罗信雄。爷我信得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