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就是什么,父皇派你在工部不就是管这事的么?即使是袁魁他也插不上手!况且,袁魁若真对织造局有管辖之权,他早把织造局给卖了,不会轮到你拿这个来与我讨价还价!”
“六爷玩笑了!工部之事我比你清楚,户部那里一直卡着银子,工部进项有一部份得靠着织造局的营收呢,工部可不能没有织造局呀。”
刘永铭接着笑道:“你当然很清楚织造局在亏空,只是你不想就这么承认,更不想白白送给我而已。盐道那边给工部的银子是怎么一回事?你也别说没有这一回事,曹相若是做不出什么文章来,你根本就不会去找李侍郎求教保命之道!”
卫科正要说话,刘永铭接着话头急速地说道:“盐道出事全于父皇着急着整顿盐务好弄那盐引代酬之策,为的是解决边关用粮之危,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就没想过么?本王的老舅爷武功侯、车骑将军丁实去了征东大营,这事你知道么?卫淑妃与丁皇后也没少争斗,丁家事情你们姓卫的不可能不打听的!”
卫科皱着眼皮问道:“六爷想说什么?”
刘永铭冷笑一声说道:“父皇励精图治这么多年,户部怎么可能会有亏空,甚至都拨不出银子来给其它五部?父皇这年些来一直都在备战,你不可能一点都没有察觉。打仗就得花钱,钱从哪来?当然是从户部来!也不怕告诉你,这些年父皇抽调的银子他可一两银子都没有乱花,全在我内务府呢!”
“什么?”
刘永铭接着说道:“钱从户部抽出来了,六部用银自然紧缺,即使你们四爷党想要对李裕落井下石,你那同伙陆预还不是一样腆着脸去跟李裕攀关系?礼部都这样了,你工部这个用银大户还能好过?太子党卡着工部银子就是不给,把五哥的脖子被掐地紧紧的,父皇都没吱过一声!是因为父皇纵容太子党让他们肆意玩弄五哥吗?”
刘永铭一连串的话让卫科有些不知所措。
刘永铭接着说道:“当然不是了!因为银子就是父皇自己抽走的,户部的局面就是父皇自己造成的,他深知自己才是罪魁祸首,所以他根本不会去为难户部,既然不去为难户部那就只好去为难工部了!”
卫科无言以对。
刘永铭接着说:“五哥只知为私利而捞银子,他在工部做得并不好,这让父皇很是生气。为了把那仅有的银子用到应该用的地方,父皇就只能派一个信得过的外戚入驻到工部之中,把那些银子尽可能得用来修河,所以你这才当上了工部侍郎!”
刘永铭将卫科如何当上工部侍郎的事情一一道破,这让卫科心情急剧紧张。
好似自己在刘永铭面前一点秘密都没有,像是被人扒光了放在大庭广众之下展览一般。
刘永铭接着说道:“你这个工部侍郎当得难呀。一方面要防着五爷党在工部里给你整点什么事情,一面又要向与四爷党不和的太子党伸手要银子,而父皇又不能帮你去要。你还得防着那些贪官污吏从中使坏,还得束起耳朵听着父皇催你督办各类工程,还不给足你银子!”
刘永铭为卫科叹息了一声,又说:“父皇为何把你兼任的河督之职给了太子党的魏文政?因为工部的亏空越来越大,现在你根本找不出银子去修河。所以只能让太子党的魏文政去当河督,让户部看在同是太子党的份上,多分一些银子到河道去!”
卫科苦笑了一声出来,这说明刘永铭又说对了。
刘永铭又道:“那么之前工部的亏空你又是从哪里拿钱补上的呢?工部进项里唯有织造局才能给足你这么多的银子!你是将织造局产出来的丝绸给卖了,这才补上的!”
卫科狐疑着问道:“六爷在我工部里有人?”
刘永铭轻笑一声:“工部哪里有什么秘密可言,哪里还需要派人去工部!放心,我看没过你工部的账!我知道这些是因为你的那些丝绸全在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