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娇龙急道:“你敢进来一步,我就一剑刺死你!”
念娇龙是个女人,水玲珑也是女人。
而刘永铭是个男人。
她当然不允许刘永铭进去了。
念娇龙话一说完,一声痛叫又传了出来。
刘永铭有些着急地说道:“水玲珑虽是女子,但她哪里懂什么箭伤呀,怕都分不清鈚箭、棱箭、锥箭,若是不知那些箭矢长什么样,怕是你疼到死也弄不出来的。”
刘永铭正说着话,那院子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这定是邻居听到了水玲珑院子里的声响而前来问询。
在古代长时间都在实行保甲制度,而保甲制度里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入盗共揖”。
即一户家中发现了贼偷或有盗匪窜入时,邻居听到声音是有义务出来阻止犯罪行为的。
若明知有事发生且有能力阻止而不阻上的,是要以同伙罪名入罪的。
念娇龙刚刚几声痛叫引来了邻居,这并不意外。
刘永铭回转过身,急急来到门边,大声地叫道:“谁呀!”
院子外面有一人叫道:“我是隔壁的。是吴婶在里头么?”
刘永铭连忙应道:“吴婶已帮我请产婆去了,一会便会回来!”
“产婆?里头有人生孩子?”
刘永铭说道:“正开宫口呢,我让我妻省点力气,不要那么叫,可她就是不听。惊了邻里实我罪过,抱歉、抱歉。”
“那要帮忙么?”
刘永铭又应道:“还无需帮忙。就是她头一胎,不知省力,别的没什么了。她力壮,胎也很正,应该没事。”
“哦!那要是有事还请言语一声!”
“谢谢!谢谢了!若有事我定大声呼你!”
“好!”邻居应一声了一声离去,但心中还是孤疑地嘀咕着:“吴审家何时住进了这么一对夫妇?我如何没听说呢?”
刘永铭见得邻居离开,这才回到水玲珑的房间门前。
刘永铭刚一靠近,房门咔啦一声便被打开,水玲珑面带忧心地站在了门内。
刘永铭连忙问道:“箭头取出来了么?
水玲珑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她让你进去!”
“早该让我进去了!”
刘永铭说着正要迈步进去,却也犹豫了一下,对着里面说道:“我进来了!”
刘永铭说完话,这才走了进去。
房间里很是简陋,除了一张桌子,一张梳妆台,一张床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
梳妆台上没有首饰盒,只有一面铜镜外一把角梳及两支枯藤钗。
桌子上放着一盆水,水里还冒着热气。
水盆边上还放着几条布条与白色的纱布,显然是一会儿要用来包扎伤口用的。
念娇龙则是侧坐在床边,被子只盖在了她的腰间。
她受伤的肩头上的衣裳被拉下去了许多,粉肩露在空气之中,能明显得看到红色肚兜的一角以及肩头的肚兜红绳。
即使是这样,那念娇龙的脸上也还蒙着黑布,她十分不愿意被刘永铭认出来。
念娇龙侧过半身,将粉背对着刘永铭带着怒气说道:“你还看!”
刘永铭笑道:“不看清伤口如何将箭取出?这时候就别生那娇女气了,当拿出豪气出来。”
刘永铭自然也是蒙着脸,他走到念娇龙的身边。
念娇龙也觉得刘永铭话中邪淫的想法,自己不当胡思乱起,于是便正过了身子来。
虽然刘永铭没看能到念娇龙肚兜上绣的是什么,但那肩下肚兜的绳结却让刘永铭产生了一些遐想。
刘永铭看着那肩头,轻声说道:“可能是棱箭,你咬着毛巾,我这就给你取箭。”
念娇龙将原本擦汗用的毛巾咬在了嘴里。
刘永铭从腰间抽出一支火龙镖,他没有半分犹豫,便将镖尖挤进了箭伤伤口处。
念娇龙剧痛之下,咬紧了毛巾,将双眼紧紧地闭上,那眉间都快拧成了麻花。
刘永铭的飞镖在伤口动划动了几下之下,血流渗出伤口。
没等念娇龙叫停,刘永铭手疾眼快地将那箭头拔了出来。
念娇龙的双眼突然瞪大,在一阵剧痛之后,如释重负地从鼻子里呼出大气,而后才软软地将嘴里的毛巾吐了出来。
刘永铭却将毛巾拿在手上,转过身去到桌边的木盆里用热水洗了洗毛巾,而后拿回来,敷在了念娇龙的伤口之上。
“不用你!”念娇龙说着自己伸手将毛巾按住。
刘永铭问:“伤药在哪?”
“都说了不用你了!”
“伤药在哪?”刘永铭又追问了一句。
念娇龙侧着头不去看刘永铭,犹豫了一下之后,这才从被子里用哪一只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