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也想面圣,与皇帝说说那外幕后黑手通敌之事。
但他却不知道怎么跟皇帝刘塬开口,总不能说自己就是九纹龙,这些年没少打家劫舍吧?
刘永铭心事重重,又因昨天的那场乱而睡眠不足,所以现在想在朝班房里休息一下。
刘永铭脚都没踏进朝班房里便听得一边有人叫唤自己。
“六弟!六弟!”
刘永铭听得有人叫自己,转头一看,竟是从来都不爱理会自己的三皇子刘永钥。
那刘永钥站与大皇子站在一起,一边向刘永铭招手,一边又大声且热情地叫唤了几声。
刘永铭擦了一下眼屎,一边向着大皇子与三皇子的方向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轻笑道:“这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三哥居然理会我了!您有什么好事叫我呢?若没好事您也不必开这个口,你知道六弟我不会说话,嘴里吐出来的字能噎死人。”
刘永钥呵呵笑道:“不是好事,但也不是什么坏事。就是想问问你,你跟四弟、五弟那边是怎么一回事?”
刘永铭笑着应道:“都是生意上的事情。我产业多你又不是不知道。四弟的酒肆因为酒菜不好,却还想抢我生意,于是就发生了一些冲突,不过他最近好似听了陆礼部的劝,消停了一些。五哥那里更是怨不得我了,是父皇把内务府扔我手里的,我想推都推不开,弄得五哥很不高兴!”
三皇子刘永钥难为情地说:“本来……本来早该跟你说了。四弟的酒肆里其实有我的股,六弟,您看……卖我个面子吧?”
刘永铭呵呵笑道:“行,就买三哥你的面子了,反正只要四哥那里不再来给我捣乱,我也就不去找他麻烦也就是了!”
三皇子一听,马上说:“六弟,没有你供给的好酒,我与四弟的那几家酒肆可都没了生意了。你看是不是……”
刘永铭为难地说:“三哥呀,该买你的面子的时候我自然会买。我也不是不通理之人,我现在生意越做越大,那些好酒我自己都不够用。之前是看到兄弟情面上,这才分了四哥一些,是四哥自己……唉,不说了。说多了我便惹人厌了!“
三皇子刘永钥笑道:“你多酿一些也就是了,父皇可不禁你酿酒。”
刘永铭摇头说道:“他嘴上是这么说,但我真要是酿多了,他觉得我太浪费浪食,就该拿别的事情来挤兑我了!这事不商量了哈!三哥若是想吃好酒了,回头打发人来我王府里,我送一些给你。”
三皇子叹了一声:“可惜了。这酒楼生意其实也挺好赚的。我编的那些书,还指着这个进项呢。你是不知道编撰一本书有多费钱!”
在刘永铭其他兄弟的眼中,刘永铭就是个不学无术之人,绝不会对书本感兴趣。
三皇子在刘永铭面前说起书本,必是有其它的深意。
刘永铭看了看三皇子,又看了看大皇子,一下子明白了三皇子为何跟大皇子走得那么近了。
刘永铭呵呵笑道:“大哥,三哥又管你借钱了?你为了修舍利塔可下了老本了,哪里还有钱借给别人呀!你是不是不好意思推诿,和三哥说我钱多,甚至可以像七弟、九弟那般借了不用还?”
大皇子向来不待见刘永铭,他哼了一声说道:“让六弟失望了,我还有些闲钱。”
刘永铭笑道:“大哥,我这帮你说话呢,你应一句穷得都揭不开锅了,三哥不就不管你借钱了么?心里别总憋着一口恶气,那样不好。跟什么过不去也别跟钱过不去呀。”
大皇子心里的确就堵着一口气,就是不想在刘永铭面前认输。
他冷笑一声说道:“钱我有,一点也不缺!前此日子我还弄了一条鱼吃呢,那鱼可精贵了,花了我不少银子!也不知道六弟你识不识得。六弟,听说你有吃喝嫖赌四艺在身,以吃为最,是不是真的?现在改口还来得及,免得我说出来,你又不识得,让旁人看了笑话!”
刘永铭乐道:“世间鱼类繁多,江河湖海各有生机,我汉国又偏霸关中,不识得也算不得什么笑话。不过大哥,您说的若是长江鲥鱼、太湖银鱼、松江鲈鱼,那便不用再提了,总不能是常见的黄河鲤鱼吧?”
大皇子笑道:“天下四鱼名头太大,我自不可能吃这么普通的东西。我可与你说,我吃的不是河鱼,而是海鱼!通体都是黄的!上为褐黄,下为黄金,一身富贵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