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钥回想了一下说道:“是有!我的确是收集了此处传说,但未正式入卷,还有待引证。”
三皇子回答地十分圆滑,说不知道吧,自己脸上无光,说知道吧自己草编的书里又没有。
而此时大皇子与三皇子又齐齐看向了李裕。
李裕虽然是陇西人,但陇西李家的祖祠却是在狄道,即临洮县。想来李裕应该是知道的。
李裕点着头说道:“确实如此!六爷广博令我佩服!”
刘永铭笑道:“可有一件事情,李侍郎您却是有所不知呀!”
“哦?愿闻其详!”
刘永铭笑道:“那金龙王生有二子,那一日其次子往赴原泾河龙王第四子赤髯龙之黄河龙宫处饮宴。因席间贪杯多吃了些酒,回来时酒气上涌,不知归处,遂化作一只大鲵附于一条溪中醒酒!”
大皇子与三皇子吓了一跳,都瞪大了双眼。
李裕半信半疑地说道:“六爷,您这……这真的假的?”
刘永铭得意地说:“当然是真的了。豫王府管家肉眼凡胎不知那是龙种所化,捕而杀之,烹之入豫王之口!后那金龙王知其子被豫王所食,心中恼怒,乘夜驾云而来,潜入豫王府,口吐一颗火珠,而后豫王府便走了水!”
众人听得两眼都瞪大了!
大皇子向来迷信那鬼神之说,也最是怕鬼魅之物,此时的他听得是后脊梁骨阵阵发凉发颤。
三皇子却还是半信半疑,他猛得摇头说道:“六弟!你又来了!总爱说这些神怪故事吓唬人!大哥,别听六弟胡说,你吃那鱼定不是什么龙种所化,不会有人向你害命的。”
三皇子越是这般说,大皇子心中却是恐惧。
李裕急忙说道:“三爷!六爷没个正经也就算了,您也少说两句吧!”
李裕转而对刘永铭说道:“六爷,您这又胡说八道了,您即然知道得这么清楚,那我能不能问问,那什么赤髯龙王为何要请金龙王次子吃酒呢?”
刘永铭笑道:“这话说来可就长了!这事还得往回说到唐朝太宗年间了。那赤髯龙原是泾河龙王之子,有一日,虾兵来报泾河龙王,有一渔夫又来打渔!那渔夫每每打渔,每每收获颇丰,那泾河龙王心疼自家水族,对那渔夫十分恼怒……”
刘永铭饶有兴趣地说起了魏征梦斩泾河龙王的故事来。
不知不觉间,刘永铭身边竟围了大大小小一圈的臣工来。
刘永铭越说越大声,围着的人也越来越多。
只听得那宋宪最后问道:“那泾河龙王真在梦中被魏征斩了?”
刘永铭笑道:“那是呀!之后泾河龙王恼怒唐太宗不救自己,龙魂来至宫中将其吓死,唐太宗魂游地府,遇到当初场战上所杀之各路名将王侯,心中畏惧。他托了崔府君的关系,许以十殿阎罗金银钱帛,这才让十殿阎罗改了生死薄上唐太宗的年寿,让其还阳。”
众臣工听得耳朵都直了。
刘永铭接着说:“而后唐太宗为化解当初战场杀业,示玄奘法师西行求取西天佛主三藏法经来超度亡魂。在他归来后,唐太宗这才修了那座大雁塔藏以宝卷!所以我说了,众位,小鱼小虾的吃吃也就算了,但凡这些灵性大鱼,可千万是食不得的!”
刘永铭转头的功夫便看到了厉舒才。
厉舒才之前是与李裕在聊户部的事情,李裕被刘永铭叫过去,且又说起了鬼怪之事,于是厉舒才便早早得也走过来听那么一耳朵。
刘永铭用手一指厉舒才,说道:“我可听说朝里最爱钓鱼的人就是厉侍郎了。丁尚书可跟他不对付,哪天要是在父皇面前弹劾他,让他获罪问斩,他在路过奈何桥之时,必定都会甩一杆出去,看看能不能钓上来什么鱼!”
厉舒才正要说话,刘永铭马上接着说道:“你们可以去问问他,他上一次钓了一条近二十多斤重的鱼,明明家就在眼跟前,可怎么也走不到!几刻钟的回家路,楞是走了一个半时辰!”
“有这事?”众人都吩咐都看向了厉舒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