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那里的银子还上,让杨掌柜把盐引还回来,然后他再出手之后就可平了他账,顶多亏了一、两万两。两万两而已,你们魏家也亏得起,你们是这么想的吧?”
“这……”魏文政不好回答,因为他是官员,家族的生意能不碰就不碰,要不然引人嫌疑。
魏文政自从中了进士以后,还真没有过问过家族里的生意情况。
刘永铭呵呵笑道:“然后罗掌柜就去了西域一时间难以交接,知府衙门那里却将魏仲贤缴上来的两万两银子给扣下来了,杨掌柜那里却死活不肯通融!是这样吧?你觉得罗仁轨是我的人,八方金典的杨光禄又与我交情甚好,所以就觉得这事是我害的魏仲贤,是这意思吧?”
“六爷,难道……难道不是这样吗?”
魏文政这话并不是说的气话,而是在虚心地发问。
刘永名呵呵笑了两声:“当然不是了!爷我也只是借这个机会想买下魏仲贤手里的织坊而已。当然了,你可以说爷我见死不救,但你不能说是我害魏仲贤呀。真正想要弄死魏仲贤的不是我!”
魏文政疑问道:“那、那是谁?”
“是我王府里的主簿叶长青叶先生!我知道您想说什么,实话与您说了吧,魏仲贤狗眼看人低,曾在陆预之女陆琳琅及十几个学子面前,强行逼叶先生喝下十数杯的酒,弄得叶先生好没面子!”
魏文政猛吸了一口气:“如何还有这事?不敢听他提起过呀。”
“你可以回去问问魏仲贤有没有这事呀!其实,让罗仁轨马上去西域的是他叶长青,让杨赝帮忙卡着银子的也是他叶长青!他就是想出这一口恶气!你也别想着让魏仲贤给叶长青送礼赔礼就能了过去,当时可还当着十几个学子与陆小姐的面呢!就算是你亲自去赔礼,怕是连叶长青的面都见不着!”
魏文政道:“他是您的门人,六爷您能不能……”
“不能!”刘永铭一口回绝道,“爷我身上只有银子,笼络人心用的也只有银子。这些年他们在爷我手上也没少赚钱,也都是有银子的主了!银子现在在他们眼里什么都不是!爷能给他们的也就只有骄纵了!若把他的火给压下来,那以后叶长青必对爷不满,造我的反都有可能!爷我绝不会去做这事的!你与其关心魏仲贤,为何不关心关心你自己呢?”
“我?”
刘永铭笑问道:“你知道陆预为什么买你面子,又放了一个举人名额出来么?”
魏文政也有些不解得说:“臣亦是有此顾虑,还请六爷教臣。”
刘永铭呵呵笑道:“其一是因为陆预与他女儿都看上叶长青了,要让叶长青做自家女婿呢!叶长青与柳先开都是爷的门人,他们是朋友。放一个名额给柳先开,这样算是给了叶长青面子,将来好做一家人,他只是做个顺手人情而已!”
魏文政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他知道朝堂之上的裙带关系意味着什么。
“其二呢……”刘永铭打了个哈哈,接着说道:“知道谷从秋、陆预多久没与我四哥商量事情了么?陇西县的那件事,太子党没事,大爷党也没事,唯有四爷党自己闹了个分崩离析,四哥的舅舅、工部的卫侍郎还在边上添油加醋,怕是谷从秋与陆预在四哥那里呆不长久了!你说陆预要是离了四哥,他会去哪呢?”
魏文政想了想,应道:“若不是归附大爷党那就是来我太子党了。”
刘永铭笑道:“若是他有意投靠大爷党,你觉得他还会见你面么?你与魏仲贤联合,想坑陆预之事,他可还记在心里头呢!他为人大方归大方,这样的芥蒂不可能说没发生就真的没发生过了!”
“六爷的意思是……陆礼部有投太子党之意?”
刘永铭笑道:“你以为以陆预的性情,他会举荐一个自己不知道底细的人为举人?即是给叶长青面子,也是给你面子呀!你若是真能拉得了陆预进太子党,你在曹相、在太子面前是不是又多了几分话术了?你是不是得谢谢人家陆预呢?他与你的交情是不是又深了一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