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千两的银票出来向九皇子递了过来。
“我不要。”
刘永铭呵呵笑道:“与你六哥我置这份气?打算一辈子都不理我了?”
“不是!我不是生你的气,我……”
刘永铭笑道:“拿着吧,不是给你花销的。你呢先在长安城市面上盘一个位置好的铺子下来。盘好以后再去找四通商货行的罗仁轨,他是我的人。虽然他人现在在西域,不过这一趟他回来,必然是要采买一些茶叶再去西域的。你以我亲弟弟的名义去跟他拿货,至于价钱,你自己去与他谈。”
刘永锦正要说话,那刘永铭将手一摆,说道:“别跟我谈价,你应该去跟罗仁轨谈价。谈价钱是很显才能的!你即是决心要去做这件事情,就得凭你自己的本事去赚了!”
“六哥的意思我明白了。”
刘永铭认真地说:“还有一件事我得嘱托你!你一定要记在心里面!这件事情很重要!若是有一点点的疏忽,你的性命可就没了!甚至都会把我牵连进去!”
“什么?”九皇子看着刘永铭郑重其事的样子有些诧异。
刘永铭说道:“不管是谁!他只要跟你说‘茶马’两个字,你扭头就走,理都不要理他!我说了,不管是谁!包括大哥、三哥他们!”
“茶马?”
刘永铭言道:“无论是谁跟你说茶马生意的利有多大,你都别去做!就算他说的天花乱醉,你一个字也别信!他不是在帮你,而是在害你!你身为皇子离不得京,根本把握不到要与你合作之人或是你的手下之人会不会偷偷地走私一些!”
九皇子愣了一下,问道:“自己的手下也信不得么?”
“九弟,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话。别说你没有门人了,即使有,你也驾驭不了你的门人。你不是我,做不到我的那种程度!只要被父皇发现一次茶马走私,那就是万劫不复呀!茶马可是父皇的大忌!这些年他勾决掉的死囚,只要是因茶马之事的,就没有一个他肯放过的!”
九皇子听了连连点头。
刘永铭又道:“特别是大哥与三哥,你小心一些即是了,别的我也不说教了,你也讨厌我这么说教你。话说回来了,你手上的这两块田黄是怎么一回事?”
刘永铭说着拿着银票便向着九皇子捅了捅。
刘永铭手上的银票是早上的时候他让崔珚琇去找叶长青支来的,原本是给奇川先生傅远山的,但现在刘永铭却将银票给了九皇子。
九皇子看了看刘永铭,见得刘永铭如此真诚,这才接了下来。
他一边收银票一边说道:“昨日我听说有刺客要谋害父皇,想进宫问个安,随便探探父皇关于封王那件事情的口风。但我手上又没有什么好东西,所以就去了母妃那里。被母妃训了一顿之后,我生她的闷气,从长阁殿出来,就看到不远处有一些工匠正在修舍利塔。”
“嗯?”
“我无聊就上去看了几眼,听得内务府几个管事在聊天。说是内务府的舅表叔那里有块石头,让给了户部李侍郎,是按金价来算的。我不是正想着拿点什么东西孝敬父皇么?我看那石头这么值钱,想来是件好东西,所以就去找舅表叔,想从他那里拿几块。但他说,石头就只有一块,且被户部李裕买走了。那天下午我就去了李裕家里。”
刘永铭轻笑一声:“当时大哥在李裕家?”
“是呀!我若是知道大哥当时在他家,我才不去呢!大哥仗着丁皇后的势,平时就知道作威作福,以前我们也没少与他争斗!你刚刚劝我说什么大哥的话别信之类的,我压根就没想过要理他!只是李裕把我请进去的时候撞上了!这李裕也真是的,有客人在,也不知道回避一个!”
刘永铭笑道:“大哥若是回避了,你就拿不到石头了!”
“什么?”
刘永铭笑道:“因为你讨厌大哥,赶着离开,着急着与李裕说明了情况。李裕还装作为难之状,不想把石头让给你。但大哥在边上说好话,说这个银子他来出,并说服了李裕把石头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