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远山看了看刘永铭,感觉刘永铭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问道:“小友要那些东西做甚?”
刘永铭笑道:“给皇上看看,让他知道我也能像三哥那样印出好东西来!而且比他要快!若是找店面这段时间您怕没有营收……这样,陆礼部那里有一部千字文,是蒙学,您把那本要过来,印出个一千册出来。我以王府之名也买下了!”
“阿?”傅远山不解地说道:“这奇川书局您自己就是大股东,何必自己买自己印出来的书?”
刘永铭笑道:“少年强则华夏强!教书育人,当从孩童开始。许多贫困之好学之子可都在家助业,而无学识之期呀。不如就送于他们,也博父皇一个好。”
傅远山正要说话,刘永铭连忙摆手道:“这银子也从这五百两银子里出!不必先生花费。等这书局步了正道,有了大营收之后,奇川先生想如何施舍那也都随您的便了。现在当务之急……”
“老夫明白了,先选店面,扩大印局。白露亭讲学,招收一些文才编撰期报!若是纸源不足,那便与小友商量再开一纸坊!”
“不不不!”刘永铭连忙说道,“当务之急是要把您院子里的那个残屋修起来呀!您这一开讲,还不得有人络绎不绝地来拜访?厅堂虽是会客之所,但却不是论文之地!当有一个好去处,让来访之文人墨客书以情怀呀!”
傅远山看了看那五百两银子这才明白过来,刘永铭专程过来,是让自己快些把那间残垣给修起来的。
而修残垣的目的,当然就是将那屋子底下的骸骨取出来了。
傅远山连忙站了起来,言道:“赵将军找过您了?”
刘永铭轻笑一声:“他不好意思进来,就在外面呢。”
“哟!哟!哟!这是老夫的错!都是老夫的错,把这事给忘了!还请小友将赵将军请来用茶,老夫给他陪个不是,明日便请法师做法,请出骸骨!不不不!我现在便就去请法师!”
刘永铭也站了起来,拱手说道:“不必去请法师,就去大慈恩寺找枯木禅师,让他派几名和尚过来念段经文即可,此事也不好叫外人知晓不是?当然了,也不能让大慈恩寺的人白帮忙,您将超度的所有花费列个清单,回头找叶先生,这些开支另外再算,我这里全给你报了!”
“这!这如何好意思!”
刘永铭想了想,又道:“算了,我们好人做到底!我们不如把这事的礼数给他做全了!这样,以您的名义,去买一块风水宝地作为茔冢,再买个上好的棺材将那赵谦的尸骸收敛起来。至于丧事……我这里再给您一点随葬之物,就以一品光禄大夫的规格下葬,其中的一切开支都由我秦王府来承当,您列好单子来我五班会报个账就是了!”
“阿?”傅远山惊了一下,连忙说道:“这如何使得!”
“这不是我们亏欠了人家赵家么!该花的银子不要省!但要密葬,可不能让外人知道!一来赵谦之死不好让外人知晓,此有损于枯木禅师与您的名声。二来这一品光禄大夫的规格没经朝廷许可是不能用的,我们这是私用,更不好让外人知晓了!”
其实以一品光禄大夫的规格下葬,这是皇帝的意思,就写在那份给刘永铭的口谕里。
但是傅远山与枯木禅师并不能看到那份口谕,他们只能看到释尘烟封为安康县主的圣旨。
而且这些花销也不是由秦王府出,最后是由内务府完全报销。
刘永铭这是用皇帝的意思与皇帝的钱来做自己的人情。
而在傅远山的心中,这是用刘永铭的银财来做自己的人情。
这让傅远山更加不好意思了起来。
刘永铭笑道:“奇川先生不要犹豫了。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呢。”
刘永铭口中一家人的意思是,释尘烟现在算是自己的妹妹,而她同时又是枯木禅师的养女。
从这里开始论,傅远山、王文召、释尘烟、刘永铭这条线连起来,且不就是一家人么?
“一家人?哦!”
傅远山又明白了!
但他好似误会了刘永铭的意思。
因为刚刚刘永铭并没有将释尘烟封为安康县主的事情告知傅远山。
傅远山是从王珂珺那里开始论的。
他还以为是刘永铭同意了刚刚自己提出的关于纳侧室的“提议”。
傅远山开心地笑了起来。
刘永铭又说道:“赵将军现在就在书局外面。不过,这您得自己去请他。最好是你们二人一起去一趟大慈恩寺找枯木禅师,当年的恩恩怨怨就在那一杯禅茶之中付之一笑吧!这事小王就不参合了,先行告辞!”
刘永铭说着便向傅远山作了个揖,而后离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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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中午饭点刚过,红杏楼里的姑娘们也都才刚起床,所以红杏楼并没有开始营业。
此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