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们来说,皇帝在不在征南大营都已经无所谓了。
只要皇帝不在皇宫,他们就可以大做手脚,接着必然要生出一场大祸乱出来。
如果是四皇子或是五皇子知道了此事,他们可能会联络一些将士及朝中的官员以清君侧的名义前来逼宫。
到时候曹岳有八张嘴也说不过他们。
更别提像是程管炜那样的聪明人。
程管传要是知道皇帝刘塬不在宫中,他必然也会带着一众官员前来逼宫。
但程管炜一定不会做出造反及清君侧的事情来。
他会让皇后出来主持大局,劝导、怂恿太子登基!
太子这边一登基,皇帝那一边再一回来,二君相见,那结果便可想而知了!
不管是刘永铭还是曹岳,他们二人都不希望出现这样的乱局。
对于刘永铭来说,七爷党是可以拉拢的。
五爷党的党首袁魁已死,灭亡只是迟早之事。
而四爷党目前已被分化,三爷党则是可以用计谋来将击破的。
甚至都用不着打击整个三爷党,只要攻谄三皇子刘永钥一个人即可让三爷党覆灭。
剩下的就是太子党与大爷党了。
虽然太子党的成败在太子,大爷党的成败在大皇子,但实际上刘永铭真正在应付的却是曹岳与程管炜。
刘永铭要的不是与他们相斗,而是让他们相斗。
而且也只是相斗而已,绝不是死一个。
只要他们在刘永铭成气侯之前其中一个人出事,那么时局一变,必然对刘永铭有所不利。
那时候刘永铭必然也成为他们之中胜利者的目标。
与其是那样,还不如保存现状!
但无论如何,在此之前皇帝都是不能有事的!
更何况,现在再给征南大营送消息也是无济于事了。
皇帝刘塬是在二十九日夜里走的,现在已是初三了。
走了三天多近四天的路,想来这一两天刘塬也应该到武当或是丹阳口了。
现在把消息往征西大营那里发,怕是消息还没到,该发生的事情也都已经发生了。
卓英出去以后,刘永铭缓缓地又坐回了椅子上来。
刘永铭对曹岳认真地说:“豫王出事的时候,他有一支人马失踪了,宋宪那里一直没找着。那可是一群死士呀!而就目前本王所知,他们应该已被幕后黑手给收编了,而且也不在长安城中,想来……”
曹岳刚才还会问刘永铭关于夏彷的事情,甚至冷静地思考夏彷藏匿那字条的因果。
但当他听到刘永铭开始说关于豫王死士下落的时候,他一下子着急了起来。
曹岳原本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言于表的人。
但现在他真的做不到悲欢不溢于面。
曹岳着急地问道:“那些死士也去了武当县了?”
刘永铭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说:“一定是去了!”
曹岳压住紧张感,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他在思考过后,对刘永铭问道:“六爷即是知晓了,那定是有所安排吧?”
刘永铭老实地回答道:“本王不知父皇去了那里。只知道武当那一边可能有事情要发生,所以也派了一支人马去到那里查看。也不知道……哎!难怪那幕后黑手临死之前口口声声地父皇死定了!”
“临死之前?”曹岳连忙问道:“六爷您将他找出来了?”
“数天前已被本王所杀,尸体掩埋于林土之内。但本王是真没想到,他死了死了,居然还有这么一手!现在也只能……”
曹岳呼出一口气去:“只能听天由命了!但愿玄天保佑皇上平安无事!”
刘永铭又道:“听七弟说,裴哑巴也失踪有些日子了。想来父皇是把他带到身边了。只要父皇能平安到达征南大营……”
曹岳摇头说道:“皇上是不会进征南大营的!”
“什么?”刘永铭疑问了一下。
曹岳认真地:“若与齐国战,楚国那边定是要边议的。说到使者,其实六爷您并不是最合适的人选,皇上自己才是呀!”
刘永铭问道:“不知曹相所言何意?”
“这事……这事真不好说!”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什么好说不好说的!”
曹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他看了看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疏说道:“六爷,皇上之安危我们现在已是监护不着了。我们只能尽其所能稳住现在宫里的局面,至于后面之事,我们当从长计议。臣觉得现在最要紧的事是……”
刘永铭抢着话头说道:“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刚刚的话给说完!”
“皇上虑事周全,想来他必会有所安排。且六爷已派了人去了,想来……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