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得花东宫花账里的钱呀。那东宫花账里的银子又是从哪里来的呢?父皇拨下来的?”
刘永铭高声笑了起来:“哈哈哈。父皇那里拨下来的银子可都是有数的!东宫那里查得严着呢,每一笔钱花哪里去了都得有账可查,绝不可能让你拿来买凶。不过杜家那里每年都会孝敬东宫一些银子!那么这买刺客的银不就有着落了么。现在刺客死了,那安家费也得花费不少钱呢!东宫与杜春琦这不就是绑一起去了么?”
曹岳眉头一皱。
东宫与杜家绑在一起他是能想得到,而且曹岳更能想到皇帝不太可能会去收拾杜家。
因为杜家太庞大的,虽然杜家没有威胁到皇权,但杜家的经纬票号若是完了,汉国的经济也就差不多完了。
杜家一出事,那么刘塬这二十年来的休息生息将会功亏一篑。
曹岳之所以皱眉头是因为他越来越看不懂刘永铭了。
刘永铭好似要不顾一切得在这件事情上面做文章,又好似想要按住所有的一切不想让事情复杂化。
曹岳此时的想法十分凌乱,他完全不知道刘永铭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正此时,刘永铭从怀中掏出了那枚金牌令箭。
金牌令箭虽然字里带有一个金字,但却不是黄金所制,而是铜制的。
古人若是说“金”,或是“赤金”、“亦金”说的都是铜。
什么“赐五百斤金”,“千金一诺”、“千金购马”等等指的也都是铜。
只有“黄金”说的才是真正的金子。
此时,发着黄金色的光泽的金牌令箭让曹岳的两眼一下子亮了起来。
就连坐在一边紧张地听着刘永铭说话的厉舒才也大为吃惊。
他们都不明白刘永铭为什么会有金牌令箭。
刘永铭虽然将金牌令箭拿出来来,但却没有将这块令牌放在桌子上面。
他只是不停地在手上把玩着。
刘永铭看着曹岳接着说道:“现在杜春琦那里的麻烦可大可小,往小了说,真就不值一提。找找长安知府,让一员小吏上门,罚他个三千两银子也算是顶天了。若是往大了说,呵呵!杜家可是与东宫绑一起了!杜家若是出大事,我说曹岳,我怕你顶不住呀!”
那块金牌令箭现在更像是一年级小学生在课堂上的橡皮,在刘永铭这个小学生手上变换着不同的姿态。
有时刘永铭将它拟人走路,有时将它当成蛤蟆一蹦一跳,甚至还把玩出了狗的形像来。
刘永铭一边把玩着金牌令箭,一边说道:“曹相呀曹相,你真不该这么做!知道本王为何要与你说袁魁之事?知道为何还要告诉你还有一个幕后黑手的存在?为何要明白得与你说那名幕后黑手是个女人?本王是想告诉你,千万千万不要误导本王,不要让本王以为这些是那名幕后黑手所为!”
刘永铭对曹岳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曹相!你这么做只会干扰到本王思考!只让本王真以为那名幕后黑手要杀掉我身边所有的女人,让我弄不明白那幕后黑手下一步想要做什么!你这不是在向尘烟下手,你这是要向本王下手呀。因为你心急了!为什么心急呢,呵呵,还要我说出来吗?”
这的确不用说得太明白了,但刘永铭还是想把话给说透了。
刘永铭接着说道:“父皇开始不放心你了!原本这紫宸殿里有你一个人也就够了,你处理了几十年的政务,有什么事你会不熟?父皇施巧计留下那么多道圣旨、口谕把本王叫来有什么用?其实我来这里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盯着你!这么多的奏疏放在这里,你为何不事先处理了?”
刘永铭的脸色越来越严肃。
他又说:“因为你不敢私自处理,你怕父皇他猜忌你!你想让本王看着你把这些奏疏处置了。或者你会对父皇说,这些奏疏是本王处置掉的。甚至!你会在父皇面前说我有吞天之志!但是呢,你真就又担心本王把你处置奏疏的权力给抢走了,所以你一定要让本王分心。就算是没杀成释尘烟,你也会觉得本王的心思会因其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