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暗敷起来。
那田曾波身后的张世勋马上说道:“早上之时我曾听说汉国工部尚书袁魁病逝,也不知是真是假?”
张世勋话一说完,那都亭驿的小吏马上说道:“是了是了,是有这么一回事。早上驿长曾与我们说,工部袁尚书病逝,他要去吊唁,有急事可以去袁尚书家宅找他,其他旁事下午再找他汇报即可。”
刘永铭皱着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来。
虽然刘永铭很相信华山一脉的天演神课,但那是易学。
易学讲的是演化渐变,顶多说说运势,神奇一些的可以算到一个人寿元多少,甚至精确到哪年哪月哪日。
但玄学、易学是绝对不可能能算到一个人会发生什么样的具体的事情,包括飞来什么样的横祸。
但凡说这类的都不是玄易,那都是迷信。
所以,刘永铭猜测太穹真人是第一个知道袁魁已死的外人。
刘永铭疑惑的不只是太穹真人如何知道混江龙陈俊的下落,他也还想知道太穹真人是怎么知道袁魁已死的消息的!
别说是太穹了,就算是曹岳也都是后知后觉的。
太穹真人对于刘永铭来说越来越神秘,甚至让刘永铭怀疑起了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太宵真人的师弟。
刘永铭向着田曾波拱手说道:“在下急着找太穹真人有事,不能相陪,还请见谅,告辞,告辞。”
田曾波没有还礼,依旧挡在刘永铭的面前。
他说道:“不急于这一刻吧?”
刘永铭一愣,问道:“不知田使有何指教?”
刘永铭不再称呼田曾波的字,而是称之为田使,具然有戒备、疏远之意。
而刘永铭所说的指教,其实是在问田曾波有什么事要挡着而不让自己走。
田曾波此时才拱手说道:“指教不敢当,倒是我想向永柏请教一二。”
“田使言重了,您说。”
田曾波这才道:“一会儿永柏办完了事,能否陪在下手谈一局?”
手谈即是下围棋。
这是田曾波想邀请刘永铭下棋。
刘永铭有些为难地说道:“田使今日闲情十足呀。但、但是我怕没那个时间。我是刚从洛阳那边赶回来的。洛阳府受了水灾,其中有一些事情想请太宵真人帮忙。”
刘永铭这是在找借口。
田曾波叹了一声说道:“我哪里有什么闲情呀。心里都静不下来。”
“田使何出此言?”
田曾波说道:“贵国皇帝那里下了道旨意,让我数日后与贵国棋待诏下一局十番棋。”
十番棋说是一局,其实是十局棋。
刘永铭笑道:“田使之前与夏待招是下过棋的呀,他的棋力如何您心中自是有数。田使棋力奇绝,胜券在握,何必为难?”
田曾波摇了摇头,叹道:“非是永柏所想那般,其实夏待招棋力不在我之下。之前我亦是险胜于他。如今要在客场下这十番棋,怕是……”
田曾波担心的是客场,而不是下棋。
刘永铭笑道:“田使放心,即是皇帝下的旨,那必定是会公平公正的。田使若是不放心,我可以以秦王府之力,派人护之左右,若有人想为难田使,秦王府必定相帮。”
田曾波一脸愁容地说:“非是担心这个,是……实与永柏说了吧。桃花汛水急而冲之,至黄河泛滥,可、可长安城中竟有人谣传黄河溃坝乃是我齐国细作所为!”
“哦!竟有此事!”刘永铭装糊涂还是有一手的。
田曾波担心的说道:“现在长安城百姓是深信不疑呀,昨日皇帝下旨意让我与贵国夏待诏下十番棋,我原本是想找柳晋启下几盘练练手的,但……”
柳晋启即是柳先开。
晋启是字,而非本名。
刘永铭问道:“但是什么?”
“但贵国以汉国百姓痛恨齐国人,怕我这个齐国使者在长安城被汉国百姓围攻,而将我等困于驿馆之内。我现在是出入不入呀……”
刘永铭微笑道:“田使过虑了,我大汉国皇帝乃是明君,他知黄河事之源,自是不会诬赖于齐国。但百姓所知甚简,再加有心人讹传,百姓真就难免会做出一些不可控制之事而将二位齐使给害了。到时候怕是两国纷争更甚!我朝皇帝不让田使出驿馆,乃是为田使着想呀,田使当有所宽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