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笑道:“君子傥荡荡,不必怀于心口。刚刚听得陶副统领说,你是想让太子与你一起去杜家?”
古宗奕看了看离得有些远的陶大眼,这才应道:“是!杜家以利钱盘剥百姓,而成我汉国首富,洛阳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杜家理当出钱出力!”
“此事其实也不难!”
“哦!还请叶主簿教我!”
刘永铭言道:“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也请古贤兄解惑。”
“叶主簿言来即是。”
刘永铭问道:“古贤兄如何会知道他是太子的?以前曾见过?贤兄又是如何知道太子会去傅家约人至此呢?”
古宗奕脸上极为为难:“此事……哎,与叶主簿直言了吧,此事乃是三爷所言。当时我正在三爷那里求他帮我游说长安裴、薛各世家一起救灾,而后有人进来与他耳语了几句。之后他便与我秘说,太子秘密出了东宫,极有可能是去了傅家!若是找太子相求,杜家必能应太子所求而出钱出粮。”
刘永铭问道:“来传信者何人?”
“不知!叶主簿问得如此细致,莫不是这其中莫有什么因果么?”
虽然古宗奕说得有些模糊,但刘永铭能想像得出来,这件事情定是大爷党所为,那个传信的人也一定就是大皇子的手下。
三皇子虽然有点小聪明,但他在宫中却没有眼线。
但大爷党在宫中却是有的眼线的很。
东宫作为大皇子最主要的对手,大皇子不可能不派人去潜伏一下。
刘永铭言道:“怕是太子出宫的消息已传到内宫之中,皇上那里正找太子呢!太子回去定是会被皇上一顿训骂,圣心渐失呀。”
古宗奕言道:“此嫡争党锢之因,非我等小民可以相谈。还请叶先生教我让杜家出钱之策!”
刘永铭笑道:“让太子出马跟杜家借钱也就是了。”
古宗奕苦笑道:“我来此正是为此事尔!叶先生明知而顾言呼!”
“不与古贤兄玩笑了。皇上贤名在外,自然不会向杜家逼捐。而东宫与杜家关系非浅,更不会去为难杜家。想要让杜家出钱……呵呵,何不联络众学子与三爷及大爷联名上一道奏疏呢?”
“上奏?让皇上下旨让杜家出钱?你刚刚还说……”
刘永铭笑道:“非也。是让皇上褒奖杜家赈灾有功,赏杜家一名丁员恩典功名!”
“可是杜家至今分文未出……”
古宗奕停下话头猛吸了口气,之后才说道:“那杜家就非得出钱这份钱不可了呀!”
刘永铭笑道:“杜家与东宫关系非常,三爷与大爷又痛恨太子党,这种能让半个太子党的杜家出血之事,他们必定会依计而行的!至于最后能不能让杜家出钱……还得看皇上的意思!”
“哦?”
“皇上若是觉得洛阳那边银粮足数,想来也不会为难太子党,但要是洛阳那里灾情过急……”
古宗奕连忙说道:“三爷手下的阎青卫即是洛阳人,让他帮忙写一份灾民请愿书,以他的文笔必能将洛阳受灾之地写得惨如人间炼狱,皇上若是动容,必然会应下这个请愿!”
古宗奕说到这里心中大悦。
他连忙向刘永铭作揖道谢。
刘永铭摆手说道:“不必客气,但有一事要与贤兄交待!”
“何事?”
“万不可说此计是出自我之口!六爷为人乖张,对大爷、三爷常有算计,其若知此计出自秦王府谋士,他们必惧其中有诈,必然不用此计。古贤兄只言此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即可!”
古宗奕连忙拱手说道:“我知了!告辞!告辞!”
古宗奕此时只想快些回去将这件事情给办了,未与刘永铭有太多寒喧,就离开了现场向玄都观外而去。
刘永铭眼着古宗奕离开之后,这才回来了原本的房间门口。
守在外面的那陶大眼并不在二人身边,且还离得有些完,没听到二人讲了些什么。
但他见得古宗奕离开而去,心中自然是大喜。
陶大眼乐道:“六爷您可真是神了。您到底和那姓古的说了什么呀,他怎么就乐呵呵地跑了?”
刘永铭没有回答陶大眼的话,他板着脸小声地对陶大眼问道:“房间里面到底怎么回事?太子与你来这里到底是来做什么来了?与什么琴有关?”
“这……”陶大眼的眼一下子板了下来。
他见得刘永铭一脸的怒相,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快说!”
在犹豫过后,那陶大眼才说道:“这不能怪末将,都是太子他……不不不,这都怪末将,这事是末将出的主意……”
刘永铭气道:“这又不是君前作答,你用不着这般谨慎。到底怎么回事!”
刘永铭轻声喝了一下。
陶大眼连忙解释道:“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