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有话术有权术更有威慑力,处理这样的事情还是很轻松的。
所以当初许多人指责是刘永铭主导了茶商罢市,是刘永铭不让茶市开市的时候,刘塬并没有去说刘永铭一句话,只是把这个活交给了刘永铭。
刘塬的本意就是可以用内务府的利诱使茶商就范开市。
刘永铭说完话之后,茶商们你看我我看你,而后齐齐向着“韦爵爷”看了过去。
韦贤妃生的是五皇子刘永钧,刘永钧当初就经营着内务府。
在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驱使下,刘永钧便将这内务府茶叶和采购事宜交到了韦家的手里。
而韦家就是派了这位“韦爵爷”出来当担门面,从茶商这里收茶,而后卖给内务府,从而赚取利润差。
自从五皇子刘永钧失了内务府的差事,韦氏同时也就失去了内务府的采购权。
刘永铭自己有茶叶生意,所以将内务府的茶叶生意揽到了自己名下。
今天刘永铭把茶商们叫到鸿春茶坊来,那韦氏族人以前做着贡茶生意自是也会听此事。
于是韦家人就把“韦爵爷”派了出来,到鸿春茶坊里看看情况。试试能不能再把这个生意揽下来。
毕竟之前刘永铭发现韦家人把坟砖当青砖使的事情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大吵一闹。
所以韦氏族人觉得只要给足刘永铭好处,就可以像以前一样在内务府里做生意了。
“韦爵爷”并不是真正的爵爷,韦家最牛的两个人一个是做过宰辅的韦阁老。
另一个就是宫里的韦贤妃了。
官员致仕退休一般情况下都是提一级上去后退休。
但韦阁老当时已经位极人臣,没有可以再升的可能。
于是皇帝刘塬便想着给韦阁老封个爵位。
但韦阁老以无战功不封爵为理由给拒绝了,并求着皇帝将当时位份还不是很高的韦贤妃封为贤妃。
封贤妃的后续开销可比一个侯爵以上的爵位省多了。
侯爵是可以袭爵的,但嫔妃就不可能了。
所以皇帝当时就同意了。
在韦阁老致世以后,也有韦阁老的门生向皇帝上疏,按照惯例给韦氏外戚封个侯什么的。
但刘塬当初就是为了省这点开销,所以才封的韦贤妃。
他当然不可能再去封侯了,要不然还麻烦韦贤妃一道做甚。
虽然刘塬没给韦家封侯,但别的待遇却不差,韦家也把自己当成了皇亲国戚。
现在在场的这位“韦爵爷”即是韦阁老的孙子,韦贤妃的侄子。
他名宜,字安然。
之所以被称为韦爵爷,是因为他平日里的做派与刘永铭无异。
但他的学识与博闻却远不如刘永铭,所以才会把茉莉花茶当上品茶来显摆。
由于高调的做派与略微跋扈的行为,长安城里的人都管他叫韦爵爷。
韦安然之所以这么惧怕刘永铭,是因为他以前曾被刘永铭整治过。
刘永铭的本事全在手指上,那赌术、千术自然也是精通的。
一场豪赌让韦安然输掉了三千多两银子,韦安然还想欠钱不还,却被刘永铭抓起来游了一天街。
这要不是韦家人把这事告诉了皇帝,皇帝派禁军侍卫副统领于沧楚过来解救,还不知道韦安然会被刘永铭整到什么地步。
韦安然原本是不想来的,但韦家的收入越来越少,在长辈们的催促下,韦爵爷这才不甘不愿地来了。
刘永铭一进到二楼的时候就看到了韦安然坐在里头了。
以刘永铭活份的心思,早就想到他是为什么来的。
为了让韦爵爷别乱说话,别与别人抢生意,所以一进来他就给韦安然来了一个吓马威,让他闭嘴。
而此时,那一向阴阳怪气的李掌柜却又指桑骂槐一般地说道:“六爷,这贡茶生意可不好做呀。我们对宫里的人事可都不熟。这要是参一脚进去,怕是……怕是会得罪了原本给内务府贡茶的那些个世家大族,怕是闹到最后也没有我们好果子吃。”
李掌柜一边说着一边却是向着韦安然翻了一下白眼。
刘永铭轻笑道:“没事,你看他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一声也不坑,想来他也不会反对别人做内务府的生意。且内务府是父皇的内务府,是本王管的,更不是他韦家的。内务府的物料采买我想让给谁做就让给谁做,谁也管不着!皇上都管不着!我要是撂挑子不干了,真没人能把内务府滩烂摊子给收拾好。 ”
石娘子此时突然问道:“敢问六爷,那价格呢?”
刘永铭再次拿起了茶几上的茶碗,一边品茶一边笑道:“石娘子,这事不该你来问吧。本王刚刚说了,这是内务府的采买。是要给皇上与后宫嫔妃及太后她老人家喝的贡茶。你那里有贡茶么?”
石娘子轻笑道:“奴家自有茶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