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裴展元犹豫了一下。
刘永铭接着说:“程天官一定会把那个老头控制起来,治老头一个走私茶货的罪名呀!这个罪名他是可逃不掉的!以程天管御人的本事,想来会以这个罪名做为要挟,让老头说出到底是谁在背后给他出主意!”
刘永铭看着裴展元那若有所思的档子接着说:“老头的奸计若是得逞了,洛阳那边地方上的大爷党且不得倒一片出去?谁知道会不会牵连到御史台,涉及到别的大爷党。所以程天官一定会管这件事情的。”
刘永铭说完抬腿就要往前走,但那裴展元依旧挡在刘永铭的面前,将刘永铭拉了回来。。
“六哥!六哥!你听我说。”
“拉着我做甚?程天官与我说得上话,这事用不着你帮忙。此事又与你无干系,你老实地在家里呆着也就是。”
裴展元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六哥,我……”
“你什么你呀!这事该不会真与你有关系吧?”
“那什么,六哥你……先坐先坐。喝了口茶再走吧!我知六哥最是惜物,不喝过这口茶且不浪费了么?”
刘永铭哼笑了一声:“行!我就喝两口,你要是有话想说呢,你就快说点。没话想说呢,我喝完茶就走了。”
刘永铭说着又坐了下来,喝了两口茶之后只是一味地盯着裴展元看。
那裴展元被刘永铭盯得没有办法了,这才开口说道:“我与周光芯是有些交情来着。”
刘永铭摇了摇头把茶碗放了下来,更生气地说道:“胡说八道!他是洛阳人,读书也是在嵩山书院读的,与你这个跨不出长安城城墙的世家少爷有半文钱关系?你身边本就没有什么朋友,对于亲情、友情是极为珍惜的。你若真与周光芯是朋友,你定是会天天去他那里寻他。”
“六哥,我……”
“你处处学我,处处又学的不像。你心眼是多,但你没我这么坏。周光芯若真是你朋友,他出事的时候,你定会马上赶到周光芯住所去。他要是真有你这么一个朋友,也不会客死异乡了。”
裴展元听着刘永铭的数落,脸上却露出了微笑出来。
他欣慰地说:“这世上也就只有六哥你最了解我了。”
“那是呀,谁叫我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呢。说吧,小机灵鬼。”
裴展元此时才说道:“前阵子李家不是出了点事情么?李且、李哲那些人都进去了,而我又想外调,所以……”
“等等?外调?你想做甚?好好的京官不做,你外调?舒服日子过够了想给自己来一些不痛快!那你来我王府找我呀!我那里多的是狼牙棒和夹棍!”
“不是!”裴展元苦着脸说道:“我在吏部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程天官一手遮天,我与一般书吏其实也没有什么两样。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早地就从衙门回来了。而且有我爷爷那双眼睛盯着,我是浑身不自在呀!这官做得真是太憋屈了!”
“憋屈?”刘永铭生气地骂道:“你裴家家大业大,朝里朝外都是人脉,谁敢欺负你呀!你这要是都能算憋屈,那死掉的山隹山又算是什么?长安知府有多难做你知道么?是个朝官他都得罪不起,天天还得和像我这样的混蛋打交道,另一边轻还得可劲地给百姓谋福祉,你能比他难?比他憋屈?”
“六哥……”
“再叫哥也没用!你在吏部熬你的资历也就是了,想那么多做甚?裴家难得出了你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进士,你多熬些年头,四十以前做上尚书的位置,你算就是光宗耀祖了!你是裴家最年轻有为的人了,你爷爷裴翰林可都指着你呢!要不是为了你在官道上多一些人脉,他早从朝廷院里退下来了。你现在说什么外调的胡话?”
“我姐姐都是太子妃了,将来这个外戚的名头算是抹不掉了,还要光什么宗,耀什么祖呀。”
刘永铭再次翻着白眼说道:“你要是有一翻成就,别人敢笑话你什么?你见过谁笑话过,长孙晟、长孙无忌是外戚?谁笑过冠军侯是外戚?文武两大名臣你至少得比一个吧?“
“我就是……就是……六哥,你知道我的。”
“你还是想凭自己的本事做出一翻事业?你生在裴家,就不要说什么凭自己的本事的胡话!只要你姓裴,你就摆脱不了别人的人情事故!”
裴展元的脸色更加无奈起来:“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就没敢和你提起!”
“没空与你废这话!说洛阳的事情。”
“哦。”裴展元被刘永铭训了一顿,站在刘永铭身边老老实实地说道:“那阵子太子党与大爷党不是为了李家闹得不可开交么?我觉得皇上这是要拿李家开大刀了,所以就想看看洛阳那边的李家人会不会也被牵连下去。”
“洛阳的李家人?谁呀?洛阳知府李袂呀?”
“对!就是他,我想补他的缺。差的地方我不想去,好的地方也就是长安、汉中、洛阳。若是长安知府,那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