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道人解释道:“里面真的是一点光亮都没有,你确定你能看得到路?”
“看不到的话,我还有鼻子呢。放心,我有准备。”
神棍说着便大胆地走了进去。
邋遢道人连忙也往里跟了进去,一边走一边还说道:“一会儿可别把水不流直接弄死,我还得问问他杨真的事情呢。”
神棍一边下台阶,一边说道:“你是要找宝藏图吧?”
“你怎么知道?”
“我师兄与说过,他也在找,还说要与我平分呢。不过我对那东西不感兴趣。我给自己算过命了,我这辈子没那份福气。若是强求,怕是要有性命之危。”
二人一边走一边说起了话来。
邋遢道人跟在神棍的身后,说:“他也真胆子大,如何敢与说你这些。也不怕你觊觎起了那个密藏。”
“呵呵。我与他是师兄弟,他有什么话当然都会对我说的。且我也没有什么好觊觎的。等他真拿到了宝藏图的时候我再觊觎也来得及。你可别误会,我可不是想与你争抢什么,也就那么一说,你可别在我身后偷袭我。”
“只要你不与我争抢宝藏图,我如何会与你为难。我还请你喝酒呢。”
“上一次的那种酒?你还有?”
“刘六子的酒窖里多的是,等这事过去,我再去给你盗一些来。不过,你为何看到你师兄死了却无动于衷?这不是常人所想吧?”
神棍与邋遢道人一边摸黑而行一边聊起了天来。
神棍叹了一声说道:“这话说起来就长了。我师伯太宵真人几十年前收了个弟子,唤作太穹。那天资,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学什么会什么。我师父那个气呀,就想收个好弟子把太穹给比下去。收个白身吧,这又得陪练得什么时候去?所以他就收了我们两个带艺入门的徒弟。”
“原来如此。”
“我入门没他早,唤他一声师兄,但我可比他还大两岁。就这么,师父说我虽能解理心法上的字,但骨骼已定形了,后面好多武艺不好练,所以就着重得练起了我师兄。”
“太寂真人传他的东西比传给你的要多。”
“是呀,其实我对我师兄也早有所愤恨。他那一身内功就是受我师父所指点的。而我却没能得到我师父的真传。我师父太寂真人死后,他的那些东西一点也没有给我。全都给他了!他死了更好,回去我就把师父给他的东西全拿过来。”
邋遢道人轻笑了一声,说道:“刚刚我与刘六子也说起了太寂真人。他即是能教出你们这两个高徒,想来也是一身武功吧,又如何还会死于一个文官之手呢?”
“哎。武功再高又如何能与朝廷作对……不说话了,前面有动静,他们应该就在前方不远处。”
“嗯。”
二人停下了话语,使起了轻功,劲量放轻了脚步向前而去。
而此时,那刘永铭正光着脚,背着水不流向着密道里小跑着。
以刘永铭的内功,跑这一段路还不至于会气喘吁吁。
但他身上还背了个一百多斤的水不流,他哪里真能像平时一样的走路。
此时的刘永铭已经在大喘气了。
而那水玲珑却是跟在刘永铭的身后,听着刘永铭的喘息声,跟在他的身后向前移动着。
水玲珑走在后面一是因为对密道的情况并不熟悉,而且还没有点火拆子。虽然路很平,但她几乎是看不到前面的,与瞎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此时的她也只能通过刘永铭的喘息声来判断方位。
第二是因为她不知道邋遢道人什么时候会追上来。
她得在后面防备着,以免背着水不流的刘永铭来不及做出反应。
而那水不流在被水玲珑喂了药,被刘永铭传了些真气以后,神志也恢复了一些,但全身还是感到痛疼无力。
虚弱的水不流伏在刘永铭的身上,无力地说道:“六爷,我、我、我女儿……”
“在后面跟着呢,放心,她没事。”
“不是。我是说……”
“放心,我秦王府不至于挤不出一碗米饭、裁不出一丈布匹来。亏待不了她。”
“那小人便放心了。”
之前水不流曾把水玲珑交待给了刘永铭。
现在他觉得生存无望,所以才会这么说往大。
刘永铭道:“你也少说一些,我现在没气力与你闲说。”
“六爷刚刚为小人费了大半的真气,若是他们追上来,您怕是不好走脱。您还是带着我女儿先走,我……”
“别说话了!”
“不,让小人把最后一句话带到。如果……如果六爷哪一天有空,还请帮我女儿去齐国去找、去找她的、她的……”
水不流话还没有说完,刘永铭的耳中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别说话,他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