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这个人。他应该没多大问题。行了行了,不与您说了,儿臣走了,真饿了。”
刘塬问道:“何常那里的炖肉能比朕桌上的御宴还好吃?你不吃了去?”
“倒不是说御宴不好吃。只是何常那里的肉呀,您一辈子也吃不上!”
“呵呵。”刘塬硬笑两声,言道:“朕是皇帝,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呀,他那里能有什么呀?”
“还能是什么,香肉,就狗肉呀!”
“你还吃狗肉呢?”
“儿臣……你先别掏东西……”
刘永铭见得刘塬一只手拿着了一只碗,他一溜烟得便向外面跑
了出去。
只听得咣当一声,一个瓷碗打在了地上。
刘永铭此时才从延英殿里跑了出去。
刘永铭一出来却是看到了周培越还在门外站着。
此时,那卓英却是走上前来,问道:“六爷,里头……”
“里头完事了。爷我问你,刚刚……”
刘永铭正想问话,一抬眼便看到了周培越。
原来那周培越从殿里走出来以后根本就没有离开。
刘永铭只得说道:“你进去收拾一下吧,父皇要是踩着什么碎碴又得教训你们这些宫人了。”
“是!”卓英应了一声,连忙招呼来两名内侍进到殿里去打扫,顺便伺候刘塬将那饭给吃完。
卓英离开后,那周培越见得刘永铭正看着自己,十分有礼貌地作了一下揖。
刘永铭走上前去笑问道:“状元郎,你怎么还没走呢?饭点可快过了。过了饭点翰林院那边可就没有食可以给你拱了。”
周培越笑道:“猪吃食才用拱的,六爷您这又在笑话微臣了。不过微臣不生气,微臣这里还有事求您呢。”
“说吧。”
周培越看了看左右,压着声音对刘永铭问道:“六爷,皇上他……皇上非是喜怒无常之人,虽说平日肝火旺一些,但也不至于遇事便摔盘子,却不知今日为何龙颜不悦?”
“你问我?我问谁去呀!”
“您是六爷,皇上的脾气您最是了解不过,故尔……”
“呵,你有什么孝敬爷我的吗?”
“这……您知道的,微臣连寒门也算不上,能中这个状元也实属侥幸,哪里有银子孝敬给您,微臣手上的那些个破烂物件您也是看不上……”
刘永铭笑道:“问你一句话。就当作是你孝敬爷我了。”
“您说。”
“你是不是入了大爷党了。”
周培越一愣,问道:
“六爷您……您怎么……”
“怎么知道的?呵呵,你与袁魁一样,都是微末出身,他有韦家提携,你的运气却没他那么好。翰林院里裴、薛两位翰林可都对你讨厌得紧呢,但也不至于会如此厌恶吧?只能说明,你与他们呀派系不同。三哥手下的文人是多,不过大多没有官职,你去了,三哥又不听你的,你定会觉得在那些举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周培越尴尬地笑了一笑。
刘永铭接着说:“四哥风头正劲,但他舅舅卫科卫侍郎却是国子监出来的。即使你能放得下,他卫科也时时会觉得你可能会看不起他。有个陆预已经让卫侍郎难受的了,如何还会让四爷党里再多加你一个状元郎呢。至于五哥那里,呵呵,你看不上他唯利是图、好狼眼鼠眉无衡的样子!”
“六爷说得是。”
“七爷党就只有胡琏庸一人,是不收门人的。所以你只能是大爷党。裴殷看不上你,是因为你是大爷党。薛青祥看不上你,是因为你与他同一派系,年轻有为又是状元郎,会争他的风头。薛翰林的胸襟可不是看上去的那么高。要不然翰林院的馆长应该是他薛青祥而不是裴翰林。”
“一切如六爷所料。”
刘永铭笑道:“你是大爷党之事父皇也应该知道吧?”
“这……这微臣就不知了。”
“他要是不知道,就不会在你面前摔盘子咯。”
周培越皱着眉头问道:“这是为何?”
刘永铭笑道:“还能是什么意思,父皇那就是做给你看的。他其实没有生气,或者说,他是生气了,但也只想让别人知道他生气了。最好是有人帮他出这口气,他自己是不可能亲自出手的!地方乡绅闹出来事情来,哪里有皇帝亲自出手的道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