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营里的镇南将军唐括呀。他儿子不是死在长安城了吗?”
“人又不是爷我给杀的!他卢家为这事来找我犯得上么?再说了,要找也是他唐家来找我呀。这卢士隐与唐家到底什么关系?卢士隐为何要为唐家出这头?”
何常反问道:“您不知道么?”
“我哪里知道什么呀。你说你的即是。”
“卢家是契丹那里边过来的外来户,原本是迁在灵宝县,后来被打发到了上庸府。征南大营不是在上庸府么。不知怎的,那唐家与卢家就这么弄上了,两家好得跟一家人似的,还有联姻往
来。唐彦秋娶的就是卢氏女!”
“原来是这样!”刘永铭好似明白了些,他又问道:“卢家来找你的时候到底孝敬了什么?”
“真没给我什么!”
“你老实说呀。他如果这么一毛不拔,爷我从他那里挣不到东西,又何必跑这一趟呢?”
何常笑道:“原来六爷是要好处呀。只要六爷您愿意见上一面,我会与他说说的,让他准备好好礼。至于有多少,那我就不知道了。我真没从他手上收过礼。”
“真没有?”
“没有!”
“那这就不对了呀!”
“什么不对?”
刘永铭答道:“唐彦秋之死自有朝廷处置,要他姓卢的插一脚进来做甚?即使是亲戚,帮着做些敛尸之事也即是了,也用不着来找爷我吧?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是他觉得爷我与唐彦秋之死有莫大的关系,这才会来找我的。但问题是,他要真觉得唐彦秋与爷我有关系,如何还敢来找我呢?就不怕爷我把他也一起杀了么?我可是混世阎罗呀,他卢士隐即是进过长安城也该听说过我的名号!得甚至他还要动用你这份关系来找我?这不正常呀!”
何常好似也想不通,他只得说道:“见着人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刘永铭摇头说道:“爷我不做无准备之事。还是想清楚得好。那卢士隐应该不是为了此事,但又应该与此事有关。难道……是为了那件东西而来的?”
何常问道:“什么东西?”
“唐彦秋死的时候应该是在袁魁那里找一样什么东西!虽然爷我想到了他在找什么,但卢士隐没理由也去找它呀。除非是唐括让他来找的,但唐括远在征南大营,他如何能指挥得了在长安城里的卢士隐呢?”
“会不会是飞鸽传书?那东西飞得快着
呢。”
刘永铭摇头说道:“不会。即使是飞鸽传书那也得了解一下唐彦秋是怎么死的吧?把大体上的事情弄明白了才能往征南大营唐括那里汇报吧?况且飞鸽专书也是要时间的。唐彦秋这才死了几天呀,不可能这么快就能把消息传个来回。除非……”
“除非什么?”
刘永铭深吸了口气说道:“除非唐括人就在长安城里!”
何常两眼瞪圆了。
他说道:“这不可能!外将无有圣旨君令,如何能进京呢?也没听说朝廷招他回来述职什么的呀。唐括这人做事霸道,也爱讲排场。他要是回来了,定是会弄出一些事情的。且他在禁军里头还有一些朋友在呢,他要是回来了,我不可能没听说。”
刘永铭十分肯定地说:“只能证明他是秘密来的!”
“那就更不可能了。”何常说道:“从上庸府到长安城多远呀,唐彦秋才死几天,他总不能预料到自己的儿子会死,然后从征南大营赶到长安城吧?”
刘永铭却是反问道:“为什么不能?”
“什么?”何常一愣,言道:“六爷,您这玩笑可就开大了,这种事情谁又能料得到呢。都说您是阎君转世,这事我也信,想来您是看过那生死生簿上写着的唐彦秋寿元多少了。但他唐括又不是您,怎么可能会知道。”
刘永铭阴冷地说:“要是杀人凶手一早就告诉他了呢?”
“凶手杀人还会与人说自己要去杀人?”
“为什么不呢?这个杀人凶手一直都想告诉别人,他回来了!他用这种方式已经通知了很多人了。只不过唐括人在征南大营,他不好通知。即是路途遥远,不如先就通知了他,然后再通知别的人!唐括担心自己儿子安全,但这种没发生的凶杀案却是不好与朝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