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珑马上说道:“他受了伤,行动必定不方便,我们若是遇上他,联手能解决他吗?”
刘永铭思考了一下说道:“难说,我只剩一只火龙镖了。在一切都有利于我们的时候,想来还是可以与他一战的。”
“你如何只在乎你的火龙镖!我就不算是人吗?我的武功不弱!只是、只是我最近遇到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而已。虽说不是他的对手,但多少也能缠斗一阵的!”
刘永铭笑道:“我一个大男人,如何能让你一个女子去冒险。女人是用来爱的,不是用来给自己挡剑的。你要是伤了,叫我心中如何好受?”
水玲珑脸色一红,急道:“你胡说什么,我与你可不熟!”
“你看你,我就怕你这样。你这人暴怒,若是被陈俊用言语一激,怕是要吃他的亏的。而我若是不能用这最后一支火龙镖给他至命一击,想杀了他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对宫里其实也熟,他到处一窜逃,我总不能带着你四处追吧。万一让禁军知道你不是宫里的,最好的结果就是下半辈子在牢里过了。”
“给。”
“什么?”
刘永铭疑惑之时,那水玲珑从腰间拿出了一个竹筒出来。
那个竹筒里装着的就是那神棍的钢签。
刘永铭突然乐了起来:“我说那些宫女如何只挡你,而不叫禁军侍卫过来呢。”
“什么?”
水玲珑用迷惑的眼神看着刘永铭。
刘永铭接过了那竹筒,笑道:“宫里能带竹筒在身上的就只有一类宫女。”
“什么宫女?”
刘永铭笑道:“就是在夜里点道旁灯烛的宫女呀。她们的身上都会带有像这样的一个竹筒。那些宫女除了点起火烛之外,还要检查路边石烛台里的蜡烛、灯油的使用情
况。宫里其实与外面一样,有人品级高,有人品级低。品级低的宫人可没那么多蜡烛可用,就会把路边的蜡烛偷藏一些在身上,好方便夜里起夜什么的使用。”
“这有什么好查的?”
“宫里就这一项开支,每年就高达八千多两银子。每个月近七两百呢,知道七百两能买多少蜡烛吗?三万来斤呢。藏盗也就算了,有时夜里用火不甚,还会把什么宫室给烧了这么说吧,你把腰间插着竹筒的宫女看成是城管就对了。”
“什么城管?”
“不是,我是说你把她们看成是巡城御史就对了。要是被那样的宫女发现谁偷盗烛火,那可是要受罪的。宫里又有几个手脚干净的呢,所以刚刚那些宫女不敢叫侍卫过来,怕得罪你,只能挡你一档了,毕竟那里是紫兰殿,一般人还真走不得。”
宫里烛火的点燃、熄灭大部份是由宫女负责,只有少部份由宦官负责。
火折子即是南北朝时宫女烦于每夜用火石打火近千次而有的发明。
水玲珑其实并不想知道那些宫女的事情。
她说道:“你别说那些有的没的。竹筒里的这些钢签你应该够用了吧?应该可以杀他吗?”
刘永铭打开那竹签看了一眼,笑道:“还有这么多呢。够是够用,就是杀伤力差了些,不如我的火龙镖。”
那天夜里神棍道士也就使用了十几条钢签,而卦像是有六十四卦的,所以里面还剩了不少。
“呀!那天夜里你不是也中了一镖了吗?我还没帮你把那钢签取出来呢!”
水玲珑气道:“我爹早帮我拔出来了!哪里用得着你。”
“你爹能动了?”
“不能动手还不能动嘴吗?”
水玲珑的意思是,水不流是嘴帮水玲珑钢签给拔出来的
。
“那上药呢?你伤的可是背后呀。你即使够得着也看不关吧?”刘永铭关心地问。
“这点伤,上什么药。”
“这可不行,许多战场上的人都是这样的小伤恶化而亡的。我得给你上药!来,把衣服脱了。”
“你!”水玲珑连忙退了两步,气呼呼地说:“你别想就这样就能把我气走。那个陈俊,我今日是杀定了。你不去,我自己一个人去找他!”
“你别喊!去!去!我陪你去!看你这脾气大的。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是不是因为关心我,所以才从冰窑里出来找我的?”
“谁、谁要关心你。我、我只是想帮我爹找点东西吃。看到那道士的同时又看到你了,你毕竟是救了我爹,我不能看着你去死,能救一下就救一下了。你别多嘴了,我们快去找那个道士,谁知道他现在藏哪里去了。”
“不着急。我先拜拜四方,从里面抽根签出来,看看运势。要是运势差,我们还是打道回府吧。你别说我迷信什么的,有的时候世道就是这么巧,容不得你不信。”
刘永铭还是不太愿意让水玲珑去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