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师征北呢?他不可能不知道吧?”
“师征北是发觉了,但我的人缘还不错,使了点好处之后他便帮我保密起来,不对外人说去。”
刘永铭疑问道:“他凭什么帮你保密呀?”
丁实答道:“就凭我能让他当上镇南将军,我与他说,榆林府屠城之纠可以全算在我的头上,且言他有劝解之力,但我没有听从,并且将我功劳簿上的功劳全都让给了他,保他做上镇南将军。”
“所以他就包庇你了?”
“是。”
刘永铭又问:“那李从柯呢?他不缺银子使吧?”
丁实应道:“当时我向他承诺,如若他帮我做成了这笔生意就想办法让他进禁军里做校尉。”
“等等、等等!”刘永铭马上怪异了起来。
他问道:“你
承诺?你之前的品级也向来不高呀?不,不对!这事……你也没理由要卖那些甲胄呀?不是你吧?能许给别人高官厚禄的那也只有……”
刘永铭话还没说完,那丁实便点了点头。
刘永铭深吸了口气说道:“是太祖高皇帝?他让你这么做的?可为什么呀?为了银子?这不对吧?我现在管着内务府呢,我查过内务府的账。当初从榆林府那里掠出来的两百多万两银子可全在内务府呢。太祖高皇帝不至于会为了几万两银子而去私卖甲胄吧?他可是皇帝?他又该买给谁去?谁又敢买呀?”
丁实应道:“卖给了铁利可汗。”
“阿?谁?铁利的可汗?你如何会买给了他呀,安庆公主去和亲之前,我们与蒙国的关系可不好呀!你这算是通敌吧?”
丁实无奈地说道:“当时关系的确不好。蒙人长年扰边,当时百姓对蒙人是恨之入骨。太祖皇帝担心在榆林府的用兵会导致榆林府那边兵力空虚而让蒙人趁虚而入。所以高祖皇帝就……”
“就什么?”
“在许了他们五百副甲胄之后,还许他们在榆林城里劫掠三日。”
刘永铭一听,急道:“你吞吞吐吐这么半天合着是这么一回事!你还把前后给我倒置地说!这要是别人定又听得一头雾水了!”
丁实苦着脸说:“这事不好向外说!”
“我算是听明白怎么回事了。太祖皇帝因为被人带了绿帽怒而要杀那人。但那人不肯就范,拉着整个榆林府造反。太祖皇帝想要发兵榆林府,但他之前与齐国打过一场大败仗,那士气根本就没恢复过来,于是便腆着脸去向蒙人借兵!”
“你别说得那么难听,那多少是你爷爷!这也不算是借兵,只是缓和两国关系!自那以后两国就和平多了。”
刘永铭气
道:“你爷爷的、他爷爷的。蒙人出兵是不是也有条件?就是要五百副甲胄和劫掠三天?所以屠城那事就不是你干的,而是蒙人做下的?太祖皇帝为了掩人耳目,所以让你把这一切都承下来了?”
丁实只得应道:“就是这么回事。那些甲胄就是李从柯与我弟弟丁虚压运去的蒙国。”
“气死我了!原来还有这事!那这里面就没有什么疑点了呀!”
“本来就没有呀,是你要问的呀!”
刘永铭又道:“那你手上的甲胄就不是那一批了?”
“肯定不是呀。我都说了,存你那里的那一批甲胄是去年弄的,为的是用来给我自己陪葬。”
刘永铭道:“那后来牛马两校尉还在做甲胄生意你知不知道?”
“这……”
“话都到这份上了,您不说也不合适了吧?”
丁实只得言道:“知道是知道,只是……是皇上与我说过。甲胄是经的卫科的手从工部弄出来交给马校尉,后来经牛校尉的手在黑市里出售,也是由我弟弟在内务府入的账。这事其实与袁魁没关系。”
刘永铭气道:“老舅爷,我与你说正经事呢!你别再玩笑了行不行!你嘴里就怎么一点实话都没有呢?”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呀!没与你开什么玩笑!”
刘永铭白了丁实一眼接着说道:“卫科升任工部侍郎才几年呀?他没当上工部侍郎之前他哪里有权柄把工部里的甲胄给弄出来私卖?”
“这……”
“你别再跟我装这糊涂了!内务府那里的账本我是看得清清楚楚,有八百多万两的存银呢!除了两百多万两是从榆林府那里收缴上来的,剩下的六百万两是从哪里来的?一年怎么说也有三十万两的盈余呀。国库一年才拨给宫里多少银子呀?我这么会赚钱都没父皇这般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