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带哪里有合不合身的!”曹玟显然很是生气,她接着说:“那也是女子的腰带,你如何能穿!
崔珚琇是个聪明的姑娘,知道眼前人与刘永铭定是相识,她只得低着头红着脸迈步要离开。
刘永铭急道:“琇儿别走呀,你走了谁与我更衣?”
刘永铭此时的手可还没松开崔珚琇的腰带。
崔珚琇这往前一走,而刘永铭却是又往后一拉。
只这一下,那腰带便被刘永铭彻底地拉扯了下来。
腰带一松,崔珚琇的衣赏一下子松散开来,露出了大半个粉肩。
刘永铭大感不好,将手一松扔了腰带,连忙对曹玟解释道:“玟儿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曹玟气道:“你就是故意的!你还去不去了!”
刘永铭一愣,问道:“你如何知道今夜我要出门的?哦!是了,你定是看到琇儿拿着衣袭衣进来,知道我要在夜里出门!”
曹玟道:“你少与我装糊涂,我们上一次说好了,还得再去一趟杜家呢!”
刘永铭被曹玟这么一提醒,这才想起来自己曾在经纬票号里说过七天以后再去杜家。
刘永铭穿这一身衣服可不是想去杜家的,而是要去看看樊笠的情况。
按刘永铭所料,当他交出那宝藏图之时,樊笠必有异动,而且杨真那里可能也会去找樊笠,所以他想去看看,于是才让崔珚琇准备了衣袭夜。
而此时,那崔珚琇刚是从地上拾起了腰带,向外小跑而出。
有曹玟在场刘永铭也不好意思再把崔珚琇给弄回来,只得自己穿起了那夜袭衣来。
刘永铭一边穿一边说道:“中午的时候我与杜祖琯见了一面。杜家那里好似有些麻烦,倒不是我想为他们说情,他们好似真的拿不出多少银子来了。”
曹玟道:“洛阳那边的流民好一些已经进城了,朝廷那里虽然有所准备,但还是造成了一些混乱。”
“我知道,中午的时候我就在粥厂,比平日里多了数百号人,我在那里忙了好一阵子才忙完呢。”
曹玟见得刘永铭手忙脚乱得穿衣服,便向里走了几步,像是妻子一般帮着刘永铭穿戴起来。
曹玟一边帮忙一边问道:“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刘永铭说道:“这好办,我们去绑架一个人,只要这个人被绑了,杜家自然也就急了!他们一定会砸锅卖钱地就范的!”
“绑架?绑谁?杜祖琯还是杜祖希?”
刘永铭摇头笑道:“都不是!他姓高!”
“姓高?”
“我们先去会会那个姓高的,然后再去杜家!”
“什么?”
曹玟并不知道刘永铭想做什么,她又问了几句,见得刘永铭开始卖关子,她便不乐意了,将刘永铭的腰带紧紧地拉动起来,勒得刘永铭生疼直叫。
…………………………
京兆杜家是个大家族,经纬票号整体是在杜家的控制之下,杜春琦也是最大的股东与最大的管理人,但经纬票号却不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各宗支各房室因为继承原因,都是有些小股份的。
那些杜氏族人就是靠着这些股份的分红,不事劳作地生活着。
利好之时分红可能会多一些,但有时年景不好,不管是农户还是商贾没那么多钱还账,致使有些账收不回来,从而产生了坏账问题。
坏账一多,分红自然就少了。
少了分红,京兆杜氏里的好多族人便就不干了。
最后干脆也逼着经纬票号借银子给他们,但借了银子的杜氏族人就是不还,杜春琦还拿他们没有办法。
杜家各式各样的亏空越滚越大,以至于产生了现在的这个局面。
虽然经纬票号在亏空,但杜家相关子弟的产业却是在增加的。
特别是房产,他们是建了一座又一座,买了一栋又一栋。
即使是杜春琦自己名下也有不少的房产。
东市边上的平康坊里就有一处杜春琦的一进院。
所谓一进,即是入门之后即是厅堂,左右各一间厢房,左右过道往里进深都有一间卧房。
在厅堂后面,即是厨房与餐厅,再后面或是小院或是小屋,而后是后门。
刘永铭白天的时候曾让徐小义跟踪过高浊。
当时高浊就是回的这个小院落。
当夜色降临,周边的邻居都休息下来之时,那小院里还亮着点点烛光。
路过的打更人也仅仅只能看到大门外的灯笼,甚至都听不到里头那靡靡之音。
之所以是靡靡之音,是因为里头正有人在喝酒做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