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紧张的那样。我知道你身上定是没有银钱,我也不讲究这个,刚刚只是开玩笑的。没事啦,不必这般为难,我一开始就没指望能进来。现在能有个地方站着也不错。就是……就是人太多了一些,有些不好说话。”
王珂珺与刘永铭正说着话,一位年轻的公子哥风度翩翩地从一边走过来,坐在了庭院里的一张空桌的边上。
那公子哥左右眺望了一下,心中很是得意。
他好像是在说,自己有座位,而你们却是没有。
他的视线移动着,不一会儿就移到了刘永铭的身上去。
倒不是因为刘永铭有多少显眼,而是国灰刘永铭身边站着王珂珺。
王珂珺可是个美人,而且来这里观棋的大多都是男子,女人少得很。
所以王珂珺自然也成了众才子们关注的对象。
那公子哥他看到刘永铭之时,眼神一下子就变了样,原本脸上得意的表情也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位公子哥不是别人,正是被刘永铭坑惨了的魏仲贤。
魏仲贤与刘永铭其实只见过一面,就是那一些在青衿堂那里。
他也知道对方已经是秦王府主簿,而自己最近所有的遭遇都是因为秦王府而起。
所以魏仲贤对刘永铭就没有一星点的好脸色。
他鄙夷了刘永铭一眼之后正过身子,有些生气地重重敲了敲桌面。
“来人!有跑堂的没有?快来一个!别把爷等急了。”
魏仲贤叫了一声之后,一名杂役走了过来。
魏仲贤接着说道:“好酒好菜能上的都上!一会儿我的贵客可就到了,怠慢了我的客人,小心你的小命。”
那杂役陪笑着说道:“还请出示一下您的帖子,我们好确认这是您的座位。”
魏仲贤从怀中拿出了
一张红帖递了上去,那杂役接过手来看了看之后便放在了桌边。
而后杂役言道:“有两件事情还请悉知。您若是要点热菜,得等到中午,现在厨房还没开火,目前只有一些瓜果糕点。第二,我们不是跑堂的,我们是枢密司的。这一次就算了,可别再大声叫唤,当场把你拿了,别说兵马司了,刑部也没人敢管!”
“你知道我请的是谁吗?”
杂役笑道:“当然知道。我们的上司长官一会儿也会与您的贵客随同而来。您千万别闹事,别给您的贵客丢脸,要不然不好收场!您千万不要忘记了,您身上还有官司在身,且我们宋二卿与六爷的关系极好,枢密司帮他拿个什么人不算是事!且您的贵客他还管不了!”
杂役笑着说的这几句话将那魏仲贤吓得一愣一愣的。
杂役说完以后,向着边上招了招手。
不一会儿,另一名杂役走上前来,在桌子上摆上了一盘干果和一盏茶。
杂役笑着又对魏仲贤说道:“您先安心地吃茶,茶水什么的我们自然也来换。不管怎么说,我们家二卿一会儿也会到,绝不可能怠慢了您。您要做的就是安静地坐着,然后在离开的时候去正堂那边把余钱给结了!枢密司要是去你家要账,拿走的可就不只是你欠的那点银子了!”
杂役说完,转身离开而去。
那魏仲贤听得肚子气,却是一句话也不敢反嘴。
他回头又看了看厢房边檐下站着的刘永铭与一名美人儿有说有笑,那怒气便更盛了。
王珂珺是一点也没有留意到魏仲贤,她对刘永铭问道:“棋赛什么时候开始呀?”
刘永铭笑着应道:“十番棋呢。要是下的慢一些,没有三天三夜可结束不了,等着吧。”
“阿?要三天三夜吗?”
王珂珺对下棋并不是很精通,但她现在担心的不是自己能不能看懂棋,而是担心自己可能站不了太久。
刘永铭当初赢过田曾波一局,王珂珺就在现场,她一眼就能看出刘永铭棋力不凡。
换言之,刘永铭定然会因为好棋而在这里停留很久,所以王珂珺才会有这样的担心。
但她却不会说出来,因为那是情郎的喜好。
刘永铭约自己出来也正是来看棋的,她当然是不会去说那样扫兴的话。
正此时,那魏仲贤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向着刘永铭走了上去。
他来到刘永铭的面前,拱着手说道:“这不是叶贤弟么?”
魏仲贤的一句“叶贤弟”在王珂珺面前坐实了刘永铭叶长青的身份。
刘永铭见得魏仲贤主动上前,连忙还礼道:“叶长青见过魏家公子。”
魏仲贤客气地笑道:“如何在这里站着?也不找个地方坐下?”
刘永铭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道:“不了,站着看能看得清楚。”
魏仲贤直白地嘲讽道:“可是因为没有人脉与银钱,所以才没地方可以坐?”
王珂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