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用去管。估计今天他就得拿裴太子妃之薨说事,哪里都不去,闭门躲家里了。他即使是真病了,也不是因为此事,那也是被何常气出来的。”
八皇子问:“哦,是裴小子娶何常之女的事情么?”
“他可比你大呢!叫人家裴小子做甚?”
“他也比六哥你大呀!你不是一样叫他裴小子么?他还叫你六哥呢?”
“我是秦王,他是臣子。他不敢称我为弟,只得叫哥!你不一样呀,你跟又他不怎么熟。”
“不管如何,他一个翰林之
家居然要娶个武人的女子回去,这真是开了世家的大玩笑了。他何常要是个什么大将军还好,但他毕竟只是个副统领,官位也没能高到哪里去。”
刘永铭笑道:“行了行了,别编排人家了。你有空就去一趟裴翰林家里慰问一下,你与我不一样。你是八贤王,得尊师重道。”
“就是因为去了他那里才知道此事的。原本是想找六哥帮我想个招治治那厉侍郎,即是父皇的意思……那我也没辙了!对了六哥,裴太子妃她……”
“别问!”刘永铭白了八皇子一眼,又说:“想来太子此时正伤心呢,你若是去过裴家了,那就去东宫陪太子说说话!”
八皇子苦着脸说道:“吏部林侍郎现在即在东宫呢!六哥你也不是不知道,那林从南把谁都看成是贼,我去东宫定是要被他一顿数落的。”
“他敢!你一王爷,你不会骂回去呀?”
“我……”
“行了行了,知道你一向脾气好。若是他林从南要是敢在这时候说你,你回头跟父皇说去!他不来上朝去东宫做甚?”
“都这个时间了父皇还没来上朝,想来今日定是要休朝了。唉,算了,我还是去看看二哥吧。”
八皇子说着叹道气便走开了。
李裕言道:“八爷好似有些不太对劲?”
刘永铭笑道:“八弟没根基,身边又没有什么谋士,想到了一些事情却又敢认定,所以来找我试探来了!就冲着这个聪明劲,哪天要真有个八弟党,四哥五哥哪里能玩得过他哟,八弟算是长大了呀!”
李裕此时却是叹了一声出来。
他说:“八爷所探之事即是皇上之用意吧。想来上一次我因陇西之事糟罪,就是皇上想要清丈田亩而教训教训为臣吧。即使把田亩清丈出来,那又能多少
岁赋呢!”
刘永铭笑道:“世家手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田若是真能清出来,怕是一年要多年一成岁税出来的!再加上现在汉齐……唉,这仗要是打起来,谁知道会什么时候结束。洛仓的粮食够不够征东大营使都是个问题呀。”
“即是言及粮食,臣还得再谢六爷。若非六爷说服皇上,命我筹备粮食,怕是皇上对臣还不会这般重视。陇西之事虽结,但这官位是做得飘摇之极呀,说没也就没了。洛阳水患那天六爷您即在紫宸殿里吧?”
“对。但父皇不在!”
“猜到了。”李裕轻笑了一声说道:“若是皇上在,想来会把此事交给历舒才去办,那可是皇上培养的好人才呀。”
“不可能。他没什么出身,没有你李家家大业大。你若是弄不来粮食,直接逼你拿自家的粮食出来即可。他厉舒才若是弄不来粮食,可就要治罪了。父皇能把这提拔起来的独臣给治了么?与其这般为难,不如让你来办就好了。”
李裕连忙说道:“果是六爷的主意!臣却不知再拿什么来谢您的粮食了!”
刘永名摇头说道:“这也不是我一个人,当时曹相也在的。对了,你猜当时我在紫宸殿里看到了什么?”
“什么?”
刘永铭又看了看左右,故意神秘地说道:“一份父皇压着一直没发的奏疏!”
李裕越发得好奇,也低觉着声音说:“什么压着没发?六爷能详细说说么?”
“限田策!”
“呀!”李裕惊了一下。
“你别大惊小怪的,大哥正看着我们呢!”
“原来如此!皇上原来要做的是这事呀!若是行以限田策,将那些被不用交税的世家手中把田地发还给百姓,那税赋何止是能增上一两成哪!难怪皇上要对世家如此动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