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国国师突然问道:“汉齐两国是不是要交战了?”
刘永铭连忙抵赖道:“没有的事!看你说的那样!”
“你们的使者可都到晋阳了!”
“那是因为齐君派人故意弄垮了我汉国洛阳黄河段河堤,齐国人做下此事时亦得了晋国人的帮助,故而父皇派出使者前去问罪!若真要开战,我们还能派使者去激怒晋王?弄得腹背受敌?父皇也已经将齐国使者找去商量如何赔偿了。两国关系本来就那样,你也不是不知道,吵吵闹闹的也就过去了。交战?那可是要花很多银子的!”
蒙国国师摇了摇头,问:“赔偿?汉国打
算让齐国赔你们多少银子?十万二十万的汉帝也看不上吧?五十、一百万的,齐国人也拿不出来吧?有这银子何必要赔?直接养支人马让汉国反赔银子不是更好么!可别忘了,现在受灾最重的可不是汉国,而是齐国!水都淹到郑州城下了!”
“上师!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可以坐地起价,他们可以就地还钱嘛。总是能商量出来的。且我们也更没说要一次性结清赔款呀。万事比可怕怕商量,打仗是要死人的!”
蒙国国师一点也不相信刘永铭的话,他又道:“殿下不必敷衍。小僧不是傻人。这定是汉帝想要扣着茶货,可汗若是趁汉齐大战时机扣入关中,汉帝便不给我们茶叶!怪只怪北方游牧以肉为食,无茶则燥病,日久而气衰,且又重不出茶叶出来!”
刘永铭连忙笑道:“上师怎可这般想呀!父皇非是此意!”
其实刘塬就是这么想的,但刘永铭多少也得狡辩一下。
蒙国国师听得耳朵都出了茧。
他说道:“可汗自己倒是没什么,去年的茶还剩了点,够他自己吃了。但汉帝就不怕可汗治下的牧民因茶叶不足而私自南下掠夺?铁利可汗虽为草原共主,但也只是草原共主。可有许多小部众面服心不服!可汗想管都不住他们呀!”
刘永铭笑道:“上师说得在理!说得在理。那本王……你看这样行不行,朝廷这里正打算出让工部的织造局,让利于民间。本王想着将织造局给盘下来,由本王自己来生产丝绸卖,如果可以……”
蒙国国师两眼一亮,连忙说道:“与茶叶一样,我们要专营!”
刘永铭摇头笑道:“这个……刚刚上师将话说得那么满……本王这么说吧,你猜得都有道理,按你刚刚所想,我
父皇是不是巴不得你们那些部落因为茶叶、丝绸等物资分配不匀、需求不足而打起来?即是如此父皇又如何会让你们能做到专营呢?”
“别人做不到,殿下您一定能做到!只要您能垄断输往北方的茶叶与丝绸,只与铁利可汗我们交易,那就就是专营!”
“老实与上师您说,不只是输往北方的茶货与丝绸,就算是西出的这两样货物,本王也都是大头!但也只是大头,而非垄断。”
蒙国国师听到这里不惧反喜。
他松了一口气去,笑道:“有殿下这话,小僧也就放心了。请殿下转述汉帝,也请汉帝放宽心,只要铁利可汗有此二物之专营之权,必不会在汉齐大战时出兵关中,甚至还会多少帮一帮汉国的!若有小部众违可汗之命南扰,可汗必亲率其下二十万铁骑讨伐之!”
刘永铭为难地摇了摇头,而后说道:“这事……上师也该知道,本王不管政务的。这事您该去找内阁里的狄相去说。不过,榷场若是开设起来,本王可以保证,本王运过去的茶叶与丝绸皆由铁利部优选。你们买的剩下的,本王再卖与其它部族!”
“不!”
蒙国国师连忙摆手说道:“货物我们全要。您一两茶叶一尺丝绸也卖给别的部落!”
“上师!”刘永铭重语地说道:“北方许多部落的使者可都还在汉国呆着等着茶叶呢!本王也都一一见过了。”
蒙国国师此时才露出笑脸来:“小僧到长安城的当天也见过他们了,他们对小僧提出的条件皆无异议。”
“哦?”刘永铭也笑着问道:“他们是对上师没意见还是对铁利可汗的铁驿没意见?这可不是以德服人的做法呀!即使他们没意见,也只是对茶叶没意见,而不是对丝绸没意见吧?”